绫子低了低头,还是不语。
她看似眼神绝望,如此多的人审问之下,恐怕她是活不成了。席子殊心底最深处有些可怜她,换了上一世,她许是就护下了她。
可是,再活一次,不想迁就,只想活得自己痛快。
“难不成,绫子姑娘心底还藏了别的事,此事不足为外人道?”
许舜与席卢面面相觑,这孩子何时有了这样的心智,是啊,关在柴房大可说明缘故,始终不说定是心中有鬼。
席卢蹙眉看着自己的女儿,审问地上的绫子,目光逼迫席关。
她怎么就突然敢如此行事了?席关在席家不论何时都是说一不二的霸道。从前双双可是很怕席关的,事事迁就,更不敢当面顶撞。
“双双,回来。”席卢道。
席子殊慢慢回来,席卢示意她坐下。
“客人马上就要来了,事关远定侯,这孩子又是远定侯的女眷
,总不好我们席家越举处置。”席卢道,说罢朝着席关看去。
话至此,席卢目光凌厉,其实事情是如何的,他看的清楚。
说话间,外头有人传话,“老爷,有客。”
席关隐隐觉得不妙,难不成兄长当真请了远定侯家的人来,离谱。下人站在门外回话,“远定侯府的夫人来访。”
是林氏。
席卢侧目对着夫人许舜道,“夫人,即是女眷,还请夫人周旋一下。”
许舜回礼应声。
没一会,那地上的绫子就被带走了,席关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兄长居然会请远定侯府的人前来,自己恐怕要在此事上吃亏。
转瞬她便想到了好主意,起身就坐在席卢身旁的桌上,她探看着哥哥说,“兄长,有一事妹妹觉得不妥。也不知当不当讲的?”
席卢看她像是又要作妖,不回答,只是自然的看着她。
却听到三房席茂道,“自是觉得不妥,就别说出来了。”
“你!”席关气的恨不能啐在席茂身上,又没好气的言,“席家颜面事大,便是罚我我也要说的。”
过了会,看众人无人应声。
“哥哥,今日双双当众驳斥仁王殿下,该当如何?”席关道。
此事席卢已经听说,作为父亲听到自是欢喜,双双的眼光越发好了,到还有些风骨。
可是作为家主,女子出头实属不妥。
“说不得仁王还高看我家,觉得席家有骨气呢。”席子沛突然开口。
此话深得父心,席卢满意
极了。
“可是仁王可是未来储君,席家如此开罪,日后如何?双双违背女子伦常,当罚。”席关直言。
席子殊本想起身说,罚就罚。
被席子沛一把拉住,“姑母慎言!”
席关恼羞,不去看他直对着席卢道,“兄长,家风之重,需得慎重。”
“姑母,仁王与储君之言,就该被定罪了。陛下何时下的诏,我与父亲都不知道,姑母竟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