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他记忆最深刻的是当年,他给他姐下彩礼的那天,为了抓一个惯犯小贼,愣是在一户人家的猪圈里守了三天。
等到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他和他姐说亲的日子。
他就这样带着一身的猪屎味,急忙忙的赶到乔家来下彩礼定亲。
这要不是知道他的为人,乔家还非得误会成他有多不待见他们呢!
但事实上,孟郑程就是办案比较痴,对他姐那是没话说的,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姐管。
从上次他去省城医院,他姐一掏就是好几百就可以看出来了。
这要不是他姐管家,孟郑程又看重她,他姐怎么可能能随随便便拿出来那么多钱给他。
医院到乔晓芸住的地方不远,走过去大概十多分钟。
和乔家村不一样,镇上的筒子楼早就通电了,昏黄的灯光点缀在筒子楼里,闪闪烁烁的,看着特别的温馨。
乔晓芸住的三楼。
三人上楼的时候,乔荞不知道她睡着的时候,她爸爸已经将他戴了绿帽子的事情,在病房里公开处刑了。
她还在纠结。
要不要将刚刚自已听到的那个名字,当着小姑父的面说出来,还是单独告诉他爸爸。
她年纪不大,却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其实当初和陈玉莲滚在一团的那个男人,她也还记得样子的,只要见到那个人,她就能认出来。
但她不确定,这两者是不是同一个人。
当然,她又不知道的是,往往她不确定纠结的时候,脑门上的小泡泡就会帮着她做了决定。
现在小泡泡里的小人,一手拿着一块白板,一个上面写着【伊哲钢】,一个上面写着一个问号。
小人举着两块板板,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小眉头拧成了两个小疙瘩,烦恼的不得了的样子。
尹哲钢?
这个名字,孟郑程觉得有点眼熟。
一般能在他眼中有点眼熟的名字,基本和嫌疑犯罪犯分不开关系了。
孟郑程的记忆还是不错的。
很快,他就记起了这个尹哲刚是谁了。
这是年初的时候,一个被遣送回城的知青。
临走前,和另外一个知青因为肢体纠缠,一起被送到了派出所。
听说好像还是为了一个女人,吃酸打起来的。
乔长东的事情,孟郑程今天下班的时候,从他儿子的学嘴中也知道了。
陈玉莲生的那个孩子不是乔长东的。
这事,其实当初他派过去陈玉莲病房,调查记录的女同事也说过。
当然,别人不会说的这么清楚,只是隐晦的跟他提及了一嘴,说早产儿,还是不到八个月的早产儿,是不可能能达到九斤多的。
但当时他没怀疑到这个上面来,只以为是乔长东和陈玉莲在婚前就有了关系。
现在提倡自由恋爱,这种事情不少,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他没想到的是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办案的都擅长于发散思维,孟郑程将前前后后的事情一联想,就猜到了事情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他看了眼乔长东,带着无限的同情。
看来他这个以前不服天,不服地的刺头青小舅子,被当成接盘的老实人了啊。
啧啧,真可怜呢。
孟郑程嘴里说:“这个名字我明天查查看。”
但他心里已经有底了,只是不想当着乔荞的面说,实在是这种事情有点‘脏’,他不想脏了小孩子的耳朵。
“姐夫,进门口的钓鱼包,你是不是想让我姐给你擦擦里面?”乔长东却微笑着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竟然敢用这种垃圾眼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