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身份就像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的炸弹,在爆炸之前,谁也不知道确切的时间。
……
留云为两人指了一条路,便朝着山上飞去。
她清楚,自己和派蒙说得婚礼,完全是两件事情,但这并不干扰她为此去做一些准备。
迟早都要在一起的,不如早早准备起来。
一回生二回熟,作为婚礼的策划者,留云还是挺喜欢操办婚礼的。
顺利借到涤尘铃、并认识了一下尘之魔神后,空和派蒙回到璃月港,却隐隐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街上的千岩军多了许多,分散在郊外的愚人众也被集中管制,就连码头的船只也都暂停了最近的出海,在港口停泊。
但这显然和两个外乡人无关,千岩军也只会叮嘱他们收拾好物品,遇到情况立刻往高处跑。
这些事情,看起来和住在玉京台的丹栀和钟离无关。
两人正在侍弄蔷薇。
丹栀原本想要用这些做鲜花饼,然后再分给往生堂、空和派蒙尝一尝。
结果…
摩拉克斯死了,他竟然有点舍不得。
钟离在查看过后,告诉丹栀:“这些蔷薇的根茎都保存完好,丹栀若是想的话,可以移栽到院落中。”
钟离说出这些话时…是怎样的心情?
他竟然主动提出,留下丹栀前任的遗物。
这在丹栀看来,有点过于卑微了。
“钟离…你不必为我委屈至此……”
钟离却莞尔一笑,“丹栀,你还不明白吗?”
“我这么做,是为了让你能更心疼我一点、让我能更加放肆一点。”
他一步步地靠近,将丹栀压在了透明的玻璃上。
蔷薇一直被保存在玻璃花房中,用丹栀的仙力保持着最佳状态,他只需要稍稍低头,就能看见满目的紫色花朵在朝着他盛放,像是摩拉克斯在看他一样。
青年有些羞涩地偏头,恰好能看见玻璃外的院墙。
丹栀知道这是单面玻璃,也知道不会有人去翻玉京台的院墙,但他就是会有种…仿佛有人在注视的羞耻感。
好在钟离体贴,将他整个人笼罩在身躯之下,不让旁人窥伺,也遮挡了那些蔷薇的颜色。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什么勇气一样,双手环上了钟离的脖颈。
两人出门前约定好的条件全部化为乌有。
主动提出要求的人,也成为了打破这一要求的人。
“那…你就更放肆一点吧,”丹栀轻声道,“我和祂,已经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了。”
“只要过一段时间…唔、我…我就能和你有一个正式——”
还未等他把话讲完,钟离便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一手扣住他的后脑,一手顺着胸口的缝隙,与肌肤相贴。
他似乎在沉迷亲吻,也沉醉于这种禁忌的感觉。
丹栀伸手,扯开了钟离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