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妃嫌弃的睨了眼她:“去看他做什么?再伤他一次吗?”
“听说,你还同澄朝说,要与他退婚?”
“你现在过去,就是要说这个吗?”
谢嗣音低下头?,再难启齿:“母妃,不是对不起。”
宣王妃拍着?她的手背,叹了声:“傻孩子,你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
谢嗣音抿紧唇瓣不吭声了。
宣王妃站起身,慢慢道:“你先自己好好想想,等想清楚之后,再去看他吧。”说完之后,款款向外走去。
人没走两步,谢嗣音安静出声:“母妃,那个人”
宣王妃停下脚步,又重重叹了口气,似乎已经拿自己这个女儿没有?办法了。
“母亲,我只是想知道那个人的死活。”
宣王妃猛然回过头?来,珠钗打?在脸上,声音冷厉:“若是死了又如何?你还要向你父王报仇不成?”
谢嗣音双目圆睁,大脑一片空白,看着?自己母妃呆怔地摇摇头?。
宣王妃见她这副模样,声音不改严厉,进?一步道:“那个人胆敢给你下蛊,轻薄于你,便是死一万次也不够。”
帐内光线昏暗,谢嗣音似乎彻底僵在了原地。
宣王妃见此?不再说话,转身继续向外走去。
就在宣王妃推开门的瞬间,谢嗣音又哑着?嗓子问了一遍:“那个人真的死了吗?”
宣王妃的脚步声顿了顿,然后不带一丝波澜的道:“死了。”
吱哟的开门声响起,又“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室内重新归于寂静,袅袅的零陵香如轻雾般散开,渺渺若云烟。
谢嗣音抱膝坐在霞影纱撒花帐子里?,自宣王妃走后始终未动,如同冰雕的玉人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滴水珠落在锦被之上,声音低不可闻——
“也好。”
蜜饯
“澄朝,你好些了吗?”
谢嗣音坐在木轮车椅上,被?塞了一手的药碗,神色略微有些无措的看向陆澄朝。
陆澄朝半靠在床榻上,一脸的苍白病容,目中却?柔情似水,如同初阳照耀过的璀璨涟漪。他没有?应声,就这么?安静瞧着她?,竟瞧出了几分岁月净好的味道?。
房中侍奉的仆人纷纷往外走,走在最后的那个人还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了。
支开的窗子荡起清风,吹动谢嗣音一身的白绫细折裙,干净素雅得如同一枝春日正盛的白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