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敢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有这个劲儿呢,不如回去,召集相府里的人才,把厉南棠的文章给挡回来。
不是说探花在你们相府吗?哦,想起来了,探花是第三,厉驸马是第一啊。
你说你们家养那么多人才,吃干饭的吗?要这么多人才,加一块都怼不过厉南棠,那不是正好说明,他的策论不错。
既然都是正确的,还道什么歉呐!”
符杉身子往椅子后面一靠,拉拉裙子,两腿交叠起来。
忍无可忍,不忍了。
长命百岁的前提是别叫人气的乳腺结节呀。
“我父亲为公主做的媒……”
“那请你回府上,问问你父亲。他是专门为本宫做的媒,还是为了皇上皇后的圣命?皇上皇后当时没有赏赐他吗?”
褚慧娘顿时无话可说了。
福安公主,算是千金买马骨的那个“马骨”,因父亲为国捐躯,皇家为了鼓舞臣子忠心,兼带着收回她父亲的大块封地,为了不叫人说闲话,甚至赞颂皇恩深重,所以收了她当义女,给她一块小封地。
符杉这个义女公主,是做给外面看的牌匾。
褚相爷和她非亲非故,只是上面看中了驸马,惯例要选一个清贵大臣给公主做媒,所以选中了他而已。
符杉尊他一句媒人,是给他脸。
要真的蹬鼻子上脸,以为对她有什么深恩大德呢,也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
“听说你昨天,把褚家小姐骂哭了?”
宫门前,厉南棠倚着朱红栏杆问。
符杉:“……啊?她哭了?”
“人从你的府邸出去的,你不知道?”
符杉觉得冤枉死了:“我只是就事论事,驳斥了她几个观点……唉,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你奏折写的那么毒,褚相爷也没哭吧。我说的很温和了,她怎么还哭了。”
“厉驸马,你还好意思笑。我不喜欢麻烦,不喜欢得罪人,如今把褚相爷府是得罪的透透的了,还不全是拜你所赐。”
“那没办法,谁叫当初某人不开眼,非要撞进我怀里,逼我当驸马呢?”
“你……”
符杉正和他说话,忽然听见一声怒吼,抬眼就看见褚家大少爷褚承嗣手指着她俩过来了。
符杉头皮都麻了。
“他是冲你吧?你们俩不是不共戴天吗,他是忍无可忍,替父报仇?”
厉南棠盯着对方,挑起剑眉,悠闲说:“我觉得他是冲你,你不知道吗?褚承嗣极疼爱他妹妹。我看他,是爱妹心切,替妹报仇。”
“那……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你高风亮节一下,你掩护,我撤退啊!”符杉惜命,转身就想跑,叫厉南棠一把抓住腕子扯了回来。
“我又不喜欢你,凭什么高风亮节?”
符杉张口欲言,厉南棠忽然把她拉到身后,高大的身形挡在她前面。
符杉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两个高大的男人,一声不吭,大打出手。
御前侍卫发现动乱,按刀冲过来之前,厉南棠一脚狠踢在褚承嗣肚子上,把人踹出去至少三米远。
沉重的身躯落到汉白玉雕琢的宽大石阶上,发出瘆人的闷响。褚承嗣痛的蜷缩在石阶打滚,骨碌碌滚到下面,疼的叫不出来。
符杉:……
厉南棠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打架这么狠?
厉南棠转过头来,眼神还带着打架的狠厉,像嗜血的虎狼一样。
符杉便如被虎狼盯住的兔子,惊恐地看着他。
“别多想,我早就想打他一顿了,跟你没关系,也不是为了掩护你。”他冷冰冰地陈述。
符杉:“……那个,我也没问呢。”
厉南棠点点头:“你是没问,但我也可以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