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砚辞的视线盯得江兮心底有些毛,她突然紧张起来,吞了口口水。
“嫔妾说的是真的,你要是不喜欢那宋玉婉嫔妾帮你教训教训她,您也要往好处想,宋太后明知此举不合适,还是来找你商量,可见她们已经乱了阵脚。”
谢砚辞笑着将人拉到自己腿上,“眼下你最重要的事就是生下朕和幼幼的孩子,至于宋家,朕会亲自处理的,你不用过多担心。”
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谢砚辞才放江兮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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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祥宫。
江兮回来时王太医已经等候多时了。
江兮在迎春的搀扶下在椅子上坐下,撩起手腕上的袖子放在方几上。
“劳烦王太医在这等候多时了。”
王太医拿出棉帕放在江兮手腕处,开始给她诊脉。
“娘娘说的是哪里话,这是臣分内之事。”
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鼻音,这是染了风寒?
大热天的染上风寒倒是少见。
江兮不知道的是,自从谢砚辞将王太医指认为她的专属太医之后,王太医没有一个觉睡得安稳。
即便好不容易睡着,他都梦到自己被砍头的场景,夜夜冷汗涔涔地惊醒。
惊醒后他也无心睡眠,就会爬起来翻看各种医书,一看就是一整晚。
每日的药送来的药他都在试探地细调着,就是想找到最好用的方子。
指不定还没到江兮生产那日,他先把自己给折腾没了。
过了会儿,王太医满意地收回手,脸上终于见了笑意,“这段时间娘娘一直配合着微臣,身子起色很大。”
幸好,每次来诊脉等待他的都是好结果。
王太医收拾东西的间隙嘴上也没停,继续嘱咐道:“娘娘虽然怀着身子,在饮食方面也不能放开了吃,也要注意合理膳食,荤素搭配,民间也不少胎大难产而死的事生。”
说完,新配制的药包递给江兮身边的迎春,“这是娘娘这几日药浴的药包,药浴现在不用太频繁,改为七日一次就好了。”
“好,奴婢记住了。”
“正言,你去送送王太医。”江兮对站在外间的正言吩咐道。
“是。”
王太医的话倒是提醒江兮了,饮食这方面人们最在意的往往是有没有毒,进而忽略了是不是太过丰盛。
“迎春,以后饮食你也多注意些。”
“好。”刚才王太医说得很清楚,迎春猜得出江兮在担心什么,看来后宫中害人的法子的确不少,也足够深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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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
江兮吃完午膳在院子中走了两刻钟消食后才开始睡午觉。
刚睡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捂着嘴突然惊醒。
吓得迎春一阵手忙脚乱。
最后还是从年纪稍长一些的默罄那得知,江兮这是害喜呢!
江兮才一个多月,现在就有了反应以后还不知道被折腾成什么样子。
江兮捂着嘴,身子传来的不适感让她脸色白,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迎春捏了一块酸梅子递到江兮嘴边,“娘娘您先吃一些酸的东西压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