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礼大人……”身后ncer传过来的声音明显透露出了痛苦的情绪。
“有什么可不满的?反正以后无论你做了什么,那都是我的决定。你直到最后都将骑士道贯彻到底了,这样子不就正好满足了你的愿望……”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去送死,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谈骑士道!”ncer第一次打断了我的话。他忍不住显露了实体,然后走到我面前单膝跪下了。
那痛苦的表情,就仿佛被我背叛了一般,满是悲愤。
“请您再仔细考虑一下这个决定吧,绮礼大人。我恳求您……”
……喂喂,要不要这样啊,我都还没开始呢,这会儿都只是先铺垫一下你怎么就这么认真了呢?要是到时候真的开始执行了,那枪哥你还不疯掉?
等、等等,不会黑化吧?
“ncer……你已经,看过我的过去了吧。”
大概没能明白为什么我突然将话题转化到这里,ncer在愣了一下之后才几不可见地点点头:“是的,未经您的允许就窥探了您的过去,万分抱歉。”
“你,看到了全部吗?”
“……全部?”
“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
“绮礼大人一直都严苛地要求着自己,不断地进行着各种训练,是一位拥有着就连身为英灵的我都不得不敬佩的强韧精神的人物。”
“……咳,还有呢?”无视自己微微发烫的脸皮,我追问道。
“嗯,虽然很模糊……但似乎,您的妻子去世了?”ncer抬起头来,在我点头表示他并没有说错之后,便低下头接着说了下去:“然后您便接受了时臣大人的邀请,参与了圣杯战争,再度展开了严苛的学习。然、然后,您就召唤出我了。”
“原来如此。”我点头,“因为没有看到全部的我,所以你才会如此的信任我呢。”
“绮礼大人?”
“我……并不是一个如同ncer你所想象的那般,如此伟大的人物。我……”简直心都在滴血了,明明不关我的事的!为啥我非得给自己颁发恶人状啊?
面无表情地顿了一下之后,我终于将那句话说出口了——
“我是一个,会以他人的痛苦为自身快乐源泉的卑劣家伙。”
“我不相信。”
然后,ncer斩钉截铁地回答了。
嗯嗯……现在开始怀疑了吧,等等,你刚刚说啥!?
“绮礼大人是一个怎样的人,与您相处了整整一个月的我也并不是一点自己的看法都没有的。”ncer目光清澈地看着我,“无论怎么看,您都是一位值得我迪卢木多·奥迪那尊敬与信任的御主。所以,请不要只是为了执行自己的计划就如此妄自菲薄……这让我很难过。”
shit!尼麻痹啊!!要不要这样啊!!就连久经沙场的我都词穷了枪哥你要不要这么给力啊!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几次之后,我终于放弃了说服ncer的计划,到时候还是直接上令咒吧,没关系,反正我有一首臂的令咒——按照这种数量来看,就算我全过程命令ncer一步步地侵·犯麻婆都不是问题。
等等,为什么我一定要用麻婆来举例?
嘛,没关系,只要大家明白那个意思就好。
“算了,这个问题先延后。你只要做好准备别真的被berserker消灭掉了就好。”
“是的,绮礼大人。”
其实间桐雁夜也不是特别的难找,在大概翻了一下间桐家附近以及远坂葵经常去的那个公园附近的所有垃圾桶之后,我终于在一个黑漆漆的小巷道里发现了苟延残喘的间桐雁夜。就在不远处,不断的轰鸣声中,大家正在为勇斗海魔忙得焦头烂耳。
“间桐雁夜?”
“……谁?”将外套上的帽子死命往下拉,盖住了自己大部分面容的男人声音沙哑的问道。他似乎想要站起来,却只能摇摇晃晃地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太虚弱了,我甚至感受不到自己正被他的目光注视着。
“你是,berserker的主人吧。”
“是参加圣杯的人吗……你要做什么?”间桐雁夜的声音顿时变得阴冷了不少,只是受他本身体质的限制,那语气几乎没什么气势。
“我叫言峰绮礼,我的所有魔术都是跟着远坂时臣学的。”
“什么!、ber——”
“不过,我并不是前来杀你的。”
雁夜犹豫了一下,开口了:“……你什么意思?”
“我想与你合作。你也知道的吧,我和远坂时臣已经是敌对关系了。”
“哈……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咳咳咳……咳咳……”雁夜立马咳嗽了起来。总觉得……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时臣老师追寻圣杯,是为了达到世界的‘根源’……就是如此而已。但在我看来,因为如此无聊的理由而追寻圣杯,对于那些真正渴望奇迹发生的人来说,就实在是太不公平了。间桐雁夜,你追寻圣杯……是因为你想要引发奇迹吧?”
雁夜明显动摇了一下,声音略有些迟疑:“说得倒好听……难道你就不想要圣杯了?”
“我是一个不明白自己存在意义的男人,我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够明白自己存在的目的。而在参加圣杯战争的过程中,我已经发现那个能给予我解答的人了。”
“谁?”
“卫宫切嗣。艾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
“……那么,你又要怎么进行所谓的合作呢?”
“我的从者ncer,其真名是迪卢木多·奥迪那,他拥有的其中一把宝具,名为破魔的红蔷薇——那正是能够克制你的berserker能力的宝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