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挠了挠头,声音更小了:“一路寻,总能寻到的……”
“还真一根筋。”
宫邵嘟囔一句,随即不?管他。
官兵将尸体用草席卷起带走,一桶水将地?上流淌的痕迹冲洗干净。
人群也渐渐散去,宫邵望着那滩水渍,沉思。
但不?论如何思索,他也不?愿意插手。于是他抬手,揉了揉有些许胀痛的太阳穴。
“宫邵!”
不?远处有人喊他,宫邵听着熟悉的声音,嘴角一抽。
是方子泓,手里提溜着一包烧饼,冲他招手。
“啧……居然敢直接喊师父大名。”
宫邵自言自语,没有过去,选择无视。
方子泓这一喊没有把宫邵喊动弹半分,倒是把还没有离开的重剑少年惊了一惊。
只见少年匆忙抓住他衣袖,抬起眼,睁得圆溜溜地?问他:“你?……你?叫宫邵?”
“昂。”宫邵扫他一眼。
重剑少年突然便激动起来,颇有些语无伦次,几番下来,宫邵听不?懂他想?说些什么。
他往日脾性?不?错,但今日有烦心?事困扰,脾性?也便不?大好,颇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那边的方子泓已经开始越过人群而来,身后赫然是江知缇与楚秋,楚秋一如既往眯眼,和事风生的模样;江知缇有些木着脸,但一看?便知她?这是在走神?。
瞧着磕磕绊绊,连句话都说不?整齐也不?知要表述何意的少年,宫邵转头便要走,跟方子泓他们一块离开——
“师兄!”
少年一声清脆,叫得堪称一个婉转悲切,凄楚动人,把走得还没几步的宫邵登时吓得一个踉跄!
同时踉跄一下的还有正恰听见的方子泓,手里的烧饼跟着抖了三抖。
……
食楼里,小二端上来第四碗肉丝面。
少年坐在桌前?稀稀呼呼地?吃面条,桌上已经叠起三个吃的一干二净的空碗。
“这是饿了多少天?肚子。”
楚秋在一旁边喝茶边看?着少年的吃相,眯了眯眼。
少年一直背着的重剑已经解下来放到桌边,方子泓有些好奇地?瞧瞧看?看?,道?:“我还是头一回见重剑,看?上去好沉。”
江知缇只默默给?大家添茶水,随便小声劝少年慢些吃,别吃太急,以免呛着。
“呛着?我看?他嗓子眼跟牛似的,吸面条跟喝水一样。”宫邵忍不?住,抱起双臂在另一旁讥讽。
方子泓把目光从?被布裹得严严实实的重剑上挪开,问他:“所以这是我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