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正阳的病情很棘手,但若是治疗起来也不难。
袁正阳的病症主要在于多年积累下的伤痛与年老身体机能退化产生的影响,再加上操劳过度和心脏等的疾病,导致袁正阳一病不起。
凤无心示意老管家从济世堂的齐老手中借来针灸包,不知为何齐老也屁颠屁颠的跟着跑了过来,非说是要看看凤无心怎么给齐老针灸的。
“丫头,你决定怎么医治袁老将军,老夫可是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无法将原来将军体内的顽疾清除。”
“那是因为齐老的方法用的不对,而且用药的分量不足。”
凤无心将草药放在火盆中焚烧着,瞬间,房间中弥漫着浓烈的药草气息,那味道熏得下人们纷纷捂着口鼻。
“齐老,给我搭把手,把袁老将军上衣扒了。”
“好嘞”
齐老把袁老将军的上衣脱掉,凤无心拿着细细的银针刺入袁老将军上身的穴位之中,而后将焚烧草药的灰烬均匀的涂抹在背上。
“这就完事了”
齐老不解的看着袁老将军黝黑亮的脊背,急于渴望得到答案。
“当然不可能完事,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凤无心白了齐老一眼,针灸和药物的理疗不过先一步的去除积累在袁老将军表皮的顽疾,让其消散而已,只有这样才能让药的疗效深入内里。
“袁老将军的体制很特殊,你们平日里面喂药都是从内里向外扩散,日积月累,袁老将军的真皮层下挤压了一层药的毒,所以你们给的药才没有挥足够的疗效,并且起了反作用。”
凤无心最为简单的话语给齐老解释了一下燕国的医师们为何用药却无效的原因。
齐老一听也明白过来了一二。
“接下来呢就这么干等着么。”
“对,至少要等上一个时辰的时间,等到药草将真皮层下面的顽疾溶解,才能进行第二步。”
房间中,袁老将军趴在床上,身上被涂抹上了黑色的药草灰烬,背上全都是细细的长针,而凤无心和齐老二人则是优哉游哉的吃着吓人送上来的食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此时,门声响起,一双肉呼呼的小手推开了房门,一个长得如洋娃娃的小男孩探出头,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直到看到内室中趴在床上的袁老将军这才蹦哒哒的进入房间。
“爷爷,爷爷”
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喊着爷爷两个字,而袁老将军一听到小男孩的声音,脸上瞬间浮现出浓浓的慈祥笑意。
凤无心第一次直到袁老将军还会笑呢,她还以为袁老将军每天都死一个爹呢。
“安儿,你怎么来了。”
趴在床上的袁老将军被针灸扎的和刺猬死的根本不能移动半分,叫做安儿的小男孩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摸着袁正阳的脸颊,大眼睛中挂满着泪水、。
“安儿听爹爹说爷爷疼,安儿来看爷爷,爷爷疼不疼,安儿吹吹。”
小男孩很是懂事的吹了吹,想让袁老将军不那么疼痛。
袁老将军越慈祥的笑着,想伸出手去抚摸自己孙子的头,可双手满是银针他怕扎到孙儿。
“爷爷不疼,安儿有没有按时吃药呢,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