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严总说,“你前几天——呃,前几天在阳间的时候不是说是奸夫纯一郎逼着你打的吗?”
“不不不不是!大人!我说的是实话!”辛蔷磕头如捣蒜,“我,我为了能嫁个好老公,我自己要把孩子打掉,还向岩下纯一郎要钱。我不好!我该死!我该死啊……”她恨恨地开始抽自己嘴巴了。
“停!停止你的自我感动。”
“啊?……”
“朕是说,打胎是一件罪,还有一件罪,你知道吧,身体肤受之父母,你还随意毁伤!”
“这……”
“你不仅随意毁伤,你还感到骄傲!你无能地把怨怒泄在自己身上,一旦要求没得到满足,就以自残相逼,朕问你,你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心里可有内疚,还是感到宽慰——实话告诉朕!”
辛蔷不敢不说,只是默默点头。
惊堂木又一声响:“罪恶深重罄竹难书!你可知母子连心?”
“母子……连心……?”
“你每自残一次,你的女儿在这酆都里便受一次苦!不让她生存,死后又不放过她,真是人间少有的恶犯!转轮王秦广王卞城王都听说了,他们正愤激不已!你可知道?”
“愤激不已……是……什么刑罚……?”
“啊,这简单。”严总故作轻描淡写,“在朕这里泡完开水之后,秦广王有碾石刀山,卞城王有火海冰河,转轮王保证你能转投磨刀石,下辈子天天被千刀万剐。”
“啊?!大王饶命!大王啊!”辛蔷又泪崩了,“大王替我求求情吧!我再也不敢了!”
严总构建出眼镜,他看快要八点,和街道办事处说好的时间快要到了,他就说:“哼,还好朕阎罗大王专门喜欢同情大小恶鬼,你誓改好?以后不会再犯?”
“不会!不会!我不再向岩下纯一郎要钱,我,我也不再自残了!”
“嗯,朕看你阳寿还颇有几年,今天你表现好,我就暂放你还阳,泡开水什么都且先记在账上——牛头马面来!”
“在!”
“把她带到孟婆那里去还阳。”
走了不多时候,感觉路灯亮起来了,牛头马面跟她说这虽然还是阴间,但已经是阴阳交界处了。你看有汽车有路灯也有行人。那边阴僻的小河就是忘川了,孟婆貌美,白及腰,其实就是佐田静。
佐田静,也就是孟婆,手中拿一黑沙碗,里面就是孟婆汤。
“嗨,你们俩来啦?这怎么要,转世啊?”
“是。孟婆大人。阎罗大王特意嘱咐不要灌汤。”
“哦,辛蔷是吧。我也知道了,嘱咐你吧,你回到阳间,多多努力,把拳头对准别人别对准自己。还有,你要是再自残,我们立马就会现,那这下阎罗大王都救不了你!”
说罢一脚踹进河里,辛蔷游上岸,四面灯火通明,什么孟婆什么牛头马面全没了。她迷迷糊糊,真以为自己去阴间转了一圈。心里还是后怕的,毕竟什么都被阎罗大王看穿了,以后真不敢再自残了!
严总他们自以为得计,然而,今晚却有一个真正的死者。
刘芳因为过度惊吓,心跳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