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当当的衣帽间,贺尘晔轻皱眉头,脚边是盛怀宁一早装好的两个行李箱。
薄唇一抿,是无可奈何的表情。
盛怀宁盘腿坐在厚厚的地毯上,眸子忽抬忽落,稍稍思量了下,试探问:“是…是哪里有问题么?”
言及此,贺尘晔捻着她拇指的手一顿,含笑,“你说呢?纽约气温零下十二度。”
沉默顷刻,盛怀宁难为情地撇唇,伸出的滑嫩手掌,轻抚过那些华丽又精美的清凉小衣裳,细肩带长、短裙,露肩连体、分体套装,放到港城都不够三天换的。
她将另一个行李箱往旁边推了下,伏身趴在上面,指尖捏起礼裙的边角衣料,又去拿放在角落的奶蓝色丝绒盒,里面妥帖收着的是她为了生日宴,特地准备的一整套高珠。
“这个你不许碰,其他的你随意。”她望过去,言简意赅。
这一晚,贺尘晔腾空行李箱,又再放回去,就用了足足快两个小时。
盛怀宁时不时进出,一会儿从冰箱拿盒冰淇淋吃,一会儿又去零食架拿袋薯片嚼,最后是端着装了果汁的水晶杯,站在他的身后指点江山。
原本半个小时就可以完成的活儿,硬生生拖到了午夜。
贺尘晔拿掉眼镜,随后丢在茶几上,气急败坏地抱着她进了洗手间。
水雾弥漫,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仿若是首动听悦耳的奏响。
半晌,门被贺尘晔轻而易举地用脚带开,只裹了条羊绒浴巾的盛怀宁让他面对面托抱着,半干的长卷发披散在身后,扶在脑后的大掌偶尔会穿进发间,力道时重时轻。
唇瓣紧紧贴在一起,香津浓滑在交缠的舌尖无限滋长。
盛怀宁浑身无力,任他轻巧又激烈地索取,后背刚刚挨上柔软的床面,空出的那只手便缓缓下挪,开始攻城略地。
她脑袋发昏,轻咬下唇,呵口气又吐出来,“你刚刚还埋怨我让你折腾到半夜,你现在不是也一样?”
一刻也不停的指尖突然使坏,让她不由自主颤栗了好几下。
这种无声的抗议,看似不痛不痒,实则是在凌迟她的理智。
击溃她不够,还要用似利器的齿来衔咬。
两处的声音实在让人上瘾,盛怀宁拢了下膝,又抑制不住地抬身。
贺尘晔霎时反应过来,低笑着去顾她被忽略的另一边。
回给他的是散乱的呼吸,盛怀宁将手覆在他的后颈,良久过后,把她从放空状态拉回来的是扎手的触感。
她偏过脑袋,散开的长发黏在布满汗珠的皮肤上,让她有种置身蒸笼的错觉。
末了,盛怀宁跟着起伏的那只手臂酸痛无比,而始作俑者压根感觉不到累。
在她濒死抵达时,吮得越发狠,将取悦她发挥得淋漓尽致。
缠绵一场,困顿来袭。
若无要紧事,盛怀宁甚少会有起早的时候,哪怕平时演出,她也要睡饱了才有精力去琴房排练。
大清早六点,简直是在挑战她的极限。
她非常不高兴地坐在餐桌前,懒洋洋吃早餐,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不然…改签到下午四点的航班,我眼睛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