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不及思考,匆匆请了假就飞回去,正好赶上了他的葬礼。
沧蓝身着丧服,看着四周熟悉的一切,心里不禁一沉。
展暮脸色也不太好,抓着她的手分外的紧,直到勒出了红痕才将之放开。
她揉着被抓疼的手,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沧红跪在地上哭,瞥到一旁的姐姐,父亲死了,她居然一滴眼泪也没流。
看着周围前来凭吊的人,她不好当场发做,只是一双盈满水光的眸子如今却如淬了毒汁般,阴冷骇人。
可她哪里知道,这次接到沧忠信的死讯,沧蓝是惊大过悲的,谁能想到,她已经是第二次经历这场丧礼。
沧忠时比沧忠信早走一步,按理来说沧忠信应该不会有事才对,可世事往往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前行着,相同的场景,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就连来凭吊的人,都与前世无二!
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沧蓝有些站不住,这算什么,难道就算沈城死了,始作俑者消失,她的下场依然不会改变?
葬礼结束之后,两人回到位于b市的公寓。
这间房子每个月都有请清洁公司过来打扫,所以收拾起来不太费力。
晚上沧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看着墙壁上的时间,心里惶恐而不安着。
看到这,展暮把她圈进怀里说道:
“睡觉了。”
她心里乱得很,知道他没睡也转过身问道:
“他死了吗?”之后又怕他听不懂,重复的道:
“沈城……他死了吗?”
展暮一愣,不答反问:“为什么要这么问?”
沧蓝咬着唇摇头,不愿回答。
她是个保守的女人,自结了婚后便循规蹈矩,知道他不喜欢也从不在他面前提起别的男人,会这么做的只有一个可能。
“他对你做了什么?”他压抑着心底的愤怒,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燃着火光:“上一世……是他做的?”
那次当他接到消息从国外匆匆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具烧焦的尸体,而罪魁祸首早已不知去向。
手下回报有几个在仓库旁把风,疑是从犯的男人因为顽抗而被当场击毙。
当时沧蓝人已死,周围的一切又都被大火烧净,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他根本无从下手。
而在重生之后,他也不是没想过从她嘴中得知当年的真相,可沧蓝这个牛脾气,顽固保守的不愿提起,无论他用什么方法,就是闭口不谈。
“告诉我,当年的事是沈城干的?”他握着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能掐进她的肉里。
沧蓝忍着疼摇头,哽咽的重复着:“他死了吗。”
看着女人聚满水汽的双眸,他沉默许久道:“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