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心里憋满一口气,怎么喘都喘不出去。
想要靠近她,和她站在一起,近距离感受她香水的味道和她每一次对我笑时的温柔。
于是她就这样做了。
闻砚书偏头看她的时候,那样近的距离,让手心都是汗,让心脏狂跳,让她既紧张得想要撒腿就跑,又贪心得想要再靠近她一点。
脑子完全懵了。
时间仿佛定格了,所有有关闻砚书的都在无限放大,她含住叉子时嘴角沾了奶油,只有一小块,舌尖轻轻舔掉了。
那个微小的动作生后,沈郁澜的心跟着一紧,眼睛盯在那里移不开了。
口红总是涂得很艳,下巴微微扬起,眯着眼,嘴唇张开一条缝隙看你的时候,真的像是一个放得开的任你摆布的女人。
一旦你流露出一丝想要越界的信号,她会立刻用不屑的眼神警告你,滚远点。
这是一直以来沈郁澜眼里的闻砚书。
可是为什么,当我试探性地接过她用过的叉子,吃了蛋糕,看着她的时候,她会露出那种纵容宠溺的眼神。
难道……
沈郁澜一口接一口地吃着蛋糕,闻砚书一眼更比一眼温柔地看着她。
像是一场心知肚明的试探。
沈郁澜问:“你想再吃一口蛋糕吗?”
“好啊。”
沈郁澜握紧手里的叉子,犹豫要不要直接用这个叉子,闻砚书弯腰靠近她,微微张开嘴唇,说:“喂我。”
是了,就是这个动作,这个表情,会让人误解她是一个放得开的女人。
沈郁澜在试探,在明目张胆地试探,故意说着会让人想入非非的话,“怎么喂?”
她在有意越界,想看看闻砚书会是什么反应。
紧盯着闻砚书的眼。
没有犀利地防备,但也没有放松地迎合,那双眼平静得像是外边吹进来的风,不痛不痒地来了,无声无息地走了。
根本琢磨不透。
沈郁澜泄了气,往后退了一大步,直接把那口蛋糕塞进自己嘴里,然后拿过闻砚书手里的纸盘,坐到板凳去吃了。
“怎么,不愿意喂我?”
“没有不愿意。”沈郁澜头快埋进蛋糕里了。
闻砚书笑笑,叼着烟出去了,阳光照出她额角薄薄的汗,沈郁澜看向她的时候,摇曳的树影遮住她的额角,留给沈郁澜的,只有那双平静到极致的眼。
闻砚书抽完那根烟就开车走了。
晚上没有回来。
沈郁澜以为天一亮她就能回来,但连着三天,人没出现过就算了,消息也是偶尔回,或者直接就不回了。
于是沈郁澜对着手机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