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领到工资后,去买了一条礼裙。
几千块,她有些肉痛。毕竟上个月被扣了两次绩效,让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她大学期间打工加奖学金是赚了一些钱,可是付了公寓的付就没剩多少了。后来萧润丽又生了病,她的钱全都用来给萧润丽看病了。
真希望银湖会所赢到的那三千万赶紧到解冻的日子。
很快就到了傅思嘉的生日,很给面子,是周六。
沈愉庆幸,即便撞见傅临渊,也不会被他批不务正业,更不会再被扣绩效了。
而且经过这两个多月的接触,她已经没有那么怕傅临渊了。
他要是再扣她绩效,她一定和他辩一辩。
沈愉一边想,一边换好了礼裙,给自己做了个造型。
她这条礼裙是浅蓝色,腰线很高,长及脚踝,裙摆是渐变的蓝,走起来的时候像浮动的海浪。
裙子质地轻盈,为了避免头重脚轻,她没有选择高盘,而是将长盘成了一个低髻,在侧面配了一个和礼裙一起买的木樨花形状的水晶卡,卡上垂下两排水晶流苏,刚好在她耳后,走动的时候会轻微晃动,显得灵动鲜活,不会太严肃。
她画了个清透的裸妆,对着镜子再三确认没有问题后,出了酒店。
打车去了请柬上写的地址,是京城东郊的一处庄园。
庄园门口已经停了不少豪车,上边下来的人男帅女靓,个个都是可以直接去走红毯的程度。
沈愉走到门口,正从包里拿请柬,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争执声。
她抬头望去,眨了眨眼。
呦,熟人。
正是好久未见的娄婕。
她旁边还站着西装笔挺的娄博,只是娄博如今的脸色不算好看,有些尴尬,又有些恼火。
娄婕今天也是精心打扮过的,一身金色渐变钻石高定礼裙,背部往下臀部往上镂空,用一条细细的钻石腰带系起,衬着她白皙的肌肤,很是惹眼。
只是她如今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和这条裙子并不相称。
门口检察请柬的礼宾员说:“小姐,没有请柬,我真的不能放您进去。”
“我说了,我是傅小姐的好朋友,我没拿请柬也能进去!”娄婕大声道,“你要是不信,你就去问问傅小姐,看她让不让我进!”
礼宾员摇头:“抱歉小姐,我们只看请柬。”
娄婕气急:“我说了,我是傅小姐的朋友,你们的脑袋是榆木疙瘩做的吗?怎么就这么不懂得变通呢!”
礼宾员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丝毫不在意娄婕的语言攻击:“这位小姐,您拿不出请柬就请往一边站,不要妨碍后边的宾客。”
娄婕气得几乎就要七窍生烟。
尤其等她一回头,瞧见“后边的宾客”竟然是沈愉后,更是直接火冒三丈。
“你怎么在这里?”娄婕瞪着眼睛质问,“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来的?”
沈愉莞尔一笑,扬了扬手中的请柬:“没办法,傅小姐亲自下的请柬邀请我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