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叶薄心!
杀了叶薄心?
杀了叶薄心!
司韶脑子里回响着克莱德的话、不断浮现其他人希冀的眼神、管理所中麻木的人们以及营养罐破碎后带着微笑死去的人们。
“你在想什么?”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司韶后脊霎时僵硬,他几乎是立刻咬住下唇,避免溢出刺激身后人的音节。
“没、没有。”他深吸了好几口气,还是没能掩饰颤抖的声线。
“这种时候,你不该想其他事。”叶薄心按着他的手引到写下心字的部位,让休息好的物件再次充满蓬勃的生机,听到司韶的呼吸变得紊乱,知道这具经由t教后已经感的身体已然d情,但掌心还是顺着胯骨的曲线向上,找到熟悉的部位继续刺激他,以行动让他清楚现在谁才是正在占据他的人。
不仅是外界的身体,更是内部的精神。
司韶脑子里想的人得是她,听到的声音是她,看到的人是她。他感受到的一切,不论是痛苦还是快乐,都该是她给他的。
司韶呼吸乱得不像话,脑子里的话也被滋生的情y冲散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在之前的几次中总结了经验,每次都比他本人还要熟悉他的身体,感地带是一找一个准,他根本就无力抵抗。
但是现在,她却迟迟没有行动。
准确地来说,没有进入正题,反而小动作不断地扰乱着他,如同在奔跑的麋鹿前吊着根胡萝卜,看得到却吃不到。
“你、烦不烦!要就做,哪儿那么磨蹭!”
都发生那么多次关系了,也不在乎这一回,但司韶还是转头埋进枕杯中,闭上双眼,死死咬住下唇。
不仅是压抑破碎的音节,更是压抑不该存在情愫。
眼皮乍然掀开,来不及反应的眩晕过去,碧蓝的眼眸对上天花板,位置翻转,意外之间麋鹿没做好准备就吃到了胡萝卜,噎得难受但无法否认得到后的满足。
然而,人类的贪欲是刻在基因里的,得到了就会想要更多。
关键是,位置转变使得司韶从背对着叶薄心变成正面对着他,还是在上方,他只能频繁呼吸来积蓄力气起身。
然而,温热的掌心死死卡住劲瘦的腰身,紧贴随着呼吸仿佛游鱼摆尾的线条,控制着他无法向上逃离。
面对面就能看清彼此的神情,甚至司韶处于上位,但这却更加剧了他得羞意,撇开的视线被下位的人好整以暇的掰了回来。明明两人的位置改变,但主控和被控的身份却没有改变,甚至因为表面位置改变而添上一层朦胧的错位感。
然而,这种错位感只会带来别样情趣的体验感。
叶薄心明明是仰望着他,司韶垂着眸,明明他是俯视着她的,但是为什么难为情的还是他自己。
对上红眸间的笑意,司韶偏开头又被拧了回来,真的是太恶劣了!
这种卡在半空,浅尝辄止后就被人吊着胃口的麋鹿难受地闭上眼,但是他才说了她,她还是没有动,难道要说第二遍?
下唇如同绽开的绯色之花,染上一层润意,白齿再次压上红肿的痕迹,微微的痛感能让司韶保持清醒。
然而,他自然无心的动作却堪比最为魅惑的引诱。
卡着他脆弱纤细脖颈的掌心向上,指腹重重抚过他的唇瓣,红眸暗得深处。叶薄心扣住他的后颈按下,交汇的视线一寸寸拉近,司韶却有种要被深渊巨兽吞噬的恐惧感。
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司韶脑袋不经意一偏,像只鸵鸟一样整张脸埋进叶薄心的肩窝,倒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红眸怔住,掌心顺着紧绷的后脊线游移,冷白背脊生生染上一层红潮。司韶的小心思不难发现,重心前移,顺势能支撑着自己的后腰不随着重力落下。
但是,猎物能否如愿凭的不是他的心思,而是看猎人的心情。
叶薄心现在不想顺他的意,掌心顺着腰背的曲线回到后颈,用力按住,她微微偏头,唇瓣靠近某只鸵鸟红透的耳根,“自己z下来。”
耳根的热意滚烫,若是动画片里,更为直观的表达就是冒出白烟。
司韶羞愤难当,尽管腰腹因为她的干扰颤抖得厉害,但仍然死撑到底。
“总不能都是我主动,你一动不动。”
司韶单手支撑身体,另一手阻挡叶薄心作乱的手,但动作间的轻蹭就仿佛是打开了什么机关一样,令人措手不及。
叶薄心松开卡主侧腰的掌心,动作间扫倒司韶支撑重量的手肘,他直接倒吸一口凉气,重重地落下。
叶薄心跟着紧吸了一口气,掐上后腰的手生生制住了按着他疯狂的念头,只是强忍着y念,继续道:“难道你不想掌握主动权吗?”
“你、闭嘴!”
司韶恼羞成怒。
麋鹿得到了胡萝卜,但是卡在一个极深又刁钻的角度噎着了,动弹不得,而外界环境也并不平静,驯鹿人还要鞭策它继续往前跑,委屈在羞愤中滋生,迟来的挣扎在不合时宜的情况下导致驯鹿人的呼吸都乱了。
慌乱中,司韶的脸撞上叶薄心的下颌,视线对上她的脖颈,瞳孔骤然放大,战舰上他曾经与她对战,她当时透露过一个致命的信息。
【杀了叶薄心!】
如同魔咒般的话语,司韶不禁伸手掐了上去。
他伸直的小臂紧绷,线条在空中晃出微弱起伏,虎口的力道在颤抖中加大,但是却连让叶薄心呼吸紧张的程度都没能达到。
轻眉一挑,红眸静静地注视着他,掌心却并没有停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