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黑剑柳道长一剑插在地上就往那里一坐,嘿,您还真别说,一股子杀气弥漫开来,把那传说中不良人三十六天罡之一的校尉吓得是两股战战,一声令下不让手下妄动”
“该说也是这人运道不好,奉了圣上的旨意前来捉拿那宰了贪官污吏的侠士,到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逃走,有道是天道好轮回,好人有好报,莫过于如此了。”
蜀州城内的茶馆酒肆之中,说书先生一拍桌子,将手里那卷小书合上:
“今天就到这里,赶明我给你们说一说,这黑剑柳观道打上唐门的故事,那个才叫精彩!”
台下嘘声一片,都是因为这老家伙断章吊人胃口。
三天前,柳观道在翼州城内斩杀唐门杀手,又震慑十几名不良人的事迹传开了。
没办法,谁让那天晚上动静闹得实在太大,半个翼州城都听的明明白白,甚至还有几个大着胆子前来观看,可算是把那位刘刚毅的脸给丢尽了。
而蜀中多了一位强横的先天宗师的消息也很快在江湖界传播开来。
人们对他不甚了解,只知道他用着一柄血纹黑剑,前往了蜀州定居,所以干脆直接用“蜀中黑剑”这一外号给他命名。
蜀中出了个武道宗师这件事自然是瞒不过皇帝的耳目,先天宗师一人当千,在哪里都是座上宾,就连军队中先天宗师的将领也极少,每一个都是顶尖的战力。
“陛下,属下失职,情报有误,还请责罚!”
刘刚毅来到唐玄宗近前,直接跪了下来,皇帝亲口交代的差事办砸了,他这张老脸也实在是没地方搁。
李隆基摆了摆手,没有怪罪
“也罢,既然情报出问题那就算了,无非只是一件小事。”
而这时,那不良帅却从一边的黑暗之中走了出来:“启奏陛下,不若再派一位宗师校尉,届时他二人联手,想必一定能够将那贼人抓获!”
李隆基却是摇了摇头:“不必,如今内乱刚平,恐生变故,你还是留在我的身边要好。”
“是!”
唐玄宗最后看了一眼奏折,捻了捻那长须摇头苦笑道:“以民为本,可笑一届荒野匹夫都能看的如此透彻,那群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却整日里只会勾心斗角,真是该杀!”
两人沉默没有搭话,李隆基眉头一挑:“怎么,怕了?你说说,若是朕此时动那些地方豪强,会怎样?”
不良帅抱拳,毫不迟疑地说道:“陛下不可,我大唐立国是受人支持才成就盛世,如果此刻拉下脸来恐生变故!”
话语直接的有些露骨,摆明了就是告诉他,皇权现如今还不是世家贵族和地方豪强的势力。
“哼,没骨气的,也罢,如今大唐立国百年,那些家伙宛若附骨之蛆,强行拔下来的话确实会伤筋动骨。”
思考了半天,李隆基终究还是打消了心中想要拔除他们的念头,转而将目标放在了边疆军务之上。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也就是这一次的畏缩放手,却铸就了历史洪流中大唐衰败的根因。
当然,这些红尘俗事自然跟柳观道没什么关系。
此刻的他,正和李白行走在崎岖的山道之上。
这里是蜀州城外的一处山脉之中,地处四川盆地,这里的地形复杂多变,地势更是极为险峻。
一大一小一前一后,大的左手提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子,右手攥着个酒瓶子,时不时地抿上一口,颇为潇洒。
而身后的小家伙同样抱着一个迷你小酒葫芦,学着柳观道的样子微微抿了抿。
李客要是现在在这里看到柳观道就是这么教他儿子喝酒,非得气的跟他做过一场才肯罢休。
李白也是个喝酒的天才,起初还会因为辛辣而龇牙咧嘴,但是很快他就现,小口小口抿着喝,熬过那股辛辣,酒的醇厚甘甜就会化作热流涌入腹中,回味还有余香。
虽然他才五岁,但修行起来之后的体质就是比一般的成年人也要强大太多。
“师父,你有把握吗?那可是唐门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