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你又在胡闹什么?王主任当面你也敢闹,我看你是要造反!”
易中海身边并肩走着一个胖脸小眼的中年男子,这会儿愤怒的如同松狮一样,瞪着贾张氏怒吼道。
只是小眼睛却不时的瞄向王主任,好似想看看对方是否满意他的表现,然后再决定是不是再加码表演,颇让人无语……
此人正是后院的管事大爷,二大爷刘海中,也是轧钢厂的七级锻工。
不过不等他说完,易中海就拦道:“老刘,行了。老嫂子又没读过书,没见过什么世面,和她计较什么。她对王主任肯定是尊重的,只是一时急昏了眼,说的话根本不是她心里想说的。老嫂子,还不赶快给王主任道歉?老贾去世后,这些年要不是王主任关照,凭你一个人能拉扯东旭长大结婚?东旭结婚时接亲用的自行车,都是王主任亲自安排的。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气昏头了?”
易中海的气势很足,贾张氏也会看眼色,且这会儿身后还有儿媳妇拼命拉扯着,她低头赔笑道:“我一个农村出来的寡妇,哪会说什么话?王主任对我们家的好,我们全家都记着呢。没您的关照,这些年院里也不会给我们家捐那么多……”
“咳咳!”
易中海差点没气死,周围邻居们的脸色也纷纷难看起来,易中海忙道:“少说那些没用的,知道王主任的好就行,以后少拿鸡毛蒜皮的小事麻烦王主任。整个街道多少人啊,多少大事等着王主任去忙?咱们院谁再敢拿这些芝麻小事麻烦王主任,我绝不饶他,还要开全院大会披斗他!”
李源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老小子,有。
刘海中听的迷糊,不过觉得威风,也忙表忠心道:“对,谁再敢麻烦王主任,就开大会!今天晚上就开大会,贾张氏太不像话了!”
许大茂在一旁乐出声来,附和道:“对,披斗贾张氏!”
不出意外,让易中海呵斥了顿。
王主任皱了皱眉,道:“行了。正好人都在,我就说清楚。这间北房和旁边的耳房,空出一个月了,可按政策符合分房的人一直没有。今天小李正好转正成正式的七级办事员,符合分房政策,这两间房就分给他了。谁要不服,谁想去告,那就去告!不过我警告你们,敢无理取闹的人,街道也绝不姑息!”她瞪着贾张氏最后道了声:“不像话的很!”
贾张氏垂头丧气的站着,易中海忙陪笑道:“不会不会,王主任您放心,我们院绝不会给街道添乱,我向您保证。”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主任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对李源道:“好好和邻居街坊们相处,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再去寻我。”
李源笑着应道:“欸,我知道了王姨。”
王主任笑了笑,转身离去。
等一行人送她出了大门后,许大茂对李源挤眉弄眼道:“李源,你行啊!”
李源还没开口,阎埠贵就说道:“废话!李源今天正式转正成干部岗了,咱们大院头一份!人家还是从农村出来的,农村条件多艰苦啊,再看看你们……”
刘海中就听不得干部两个字,一听李源成了干部,下意识就对马脸男子呵斥道:“许大茂,你说话放尊重点!李源现在是干部!”
不过说完心里就一阵酸楚,连一个从前没正眼看过的农村小子都成干部了,可他堂堂七级锻工,京城老户,居然连个小组长都没当上过,苍天何其不公!
许大茂瞪眼气道:“三大爷,您说我之前,先瞧瞧您家的阎解成,他别说中专了,高中都没考上。还有二大爷,人家李源和我是兄弟,人都没说话,碍着您什么事了?就您这样的,一辈子都当不了官儿!”……
许大茂瞪眼气道:“三大爷,您说我之前,先瞧瞧您家的阎解成,他别说中专了,高中都没考上。还有二大爷,人家李源和我是兄弟,人都没说话,碍着您什么事了?就您这样的,一辈子都当不了官儿!”
刘海中、阎埠贵都恼了,易中海也听不下去了,摇头道:“行了都别说了,吃完饭都去院里,开全院大会!”
说罢,转身回中院去了。
一群人跟着进了大院,贾东旭目光不善的盯了李源一眼,哼了声。
李源依旧是一脸人畜无害的笑眯眯,很是和气。
他没有先回中院,而是回了门厅辅房,打开门后,里面除了一张床一个炉子外,几乎放不下其他任何东西了。
又阴冷又昏暗,还有一股难以祛除的霉气。
他将被褥卷起,北屋那房里其他都没有,好在还有一方火炕,房间也干净,比这里强多了。
至于床底的两木箱书籍,早就被他收进毛坯房里藏好了。
说起来,四合院盗圣今年也已经六岁了,雏凤之姿已是初显,四合院里经常听人骂街,不是少了头蒜,就是白菜心被人偷吃了……
李源往中院搬了回,回来后,就见阎埠贵正探着头往屋里打量着,听到李源脚步声后,阎埠贵忙回过头来说道:“李源啊,你这过的也太艰苦了些吧?要说你来咱们院里也五年了,怎么连件儿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上中专一个月国家补贴十五块钱、二十七斤粮票,再加上轧钢厂补贴十八,你一个月有三十三块钱呐,一个人怎么花也花不完啊!你的钱呢?”
他一脸想不通的模样,目光像是在看败家子。
想他当年一个月二十七块五的时候,都能养活一大家子。
阎埠贵身旁站着一妇人,还有一看起来十四五的小伙子,看着黑黢黢的辅房里空荡荡的,也都不由摇起头来。
家风“严谨”的他们,显然也是看不上李源这种败家子行为……
正经人家,谁不算计着攒家当啊!
李源呵呵笑道:“三大爷,我一农村来的,饭量大。您一天吃七两就够了,我一天得吃三斤。还得给家里寄钱,又没您那么会精打细算,可不就穷的叮当响吗?要不您借我二十,我好歹买个书柜?”
阎埠贵闻言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我哪有钱啊,一个月二十七块五养几口子,那点工资还不够家里嚼用的。不像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可惜了,本来还想看看李源搬家后能不能富余几件旧家具,谁想又被借钱。
上次借出去的一毛五现在还没要回来,想想都心痛,可不能再让这小子占便宜了……
李源借钱不成也不失望,呵呵一笑后拿起脸盆、暖瓶,和包裹包起的几件旧衣裳,往中院北屋送去。
最后将炉子拆了,连锅碗筷子一道拿过去,差不多就算搬完家了……
四合院里看热闹的人不少,帮忙的没有。
不过看他就这么点家底,之前不少嫉妒他成了干部岗的人,心里也多气顺了。
干部岗又如何?
一个月不过二十七斤粮票,还不如他们在轧钢厂干活的工人呢!
这点家底,怕是连媳妇都娶不上!
贾张氏这会儿已经拿李源当仇人看了,站在中院里不住的阴阳怪气着,什么短命鬼啊,病秧子啊,穷酸啊,说的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