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衣服给她拉上,见她还在看自己,这才开口道,“……在看什么?”
“狗尾巴花在烧五花肉……”
琴酒:……
一时不知道是她把他比作狗尾巴花还是把自己比作猪肉更离谱一点。
……烧得神志不清的傻孩子平等地diss所有人,连自己都不放过。
他再度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想去给她找点吃的,突然被人扯住了袖子。
“……又要干什么?”
她扯着他的袖子,开始嘟囔,“五花肉长脚跑了……”
琴酒:……
所以狗尾巴花和五花肉都是他?
琴酒额上的青筋猛跳:“……还是牛奶吧。”
傻孩子这下从善如流,“那我要喝牛奶。”
琴酒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了起来,但被她拽着,只能随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抽出一层,拿了两块压缩饼干给她。
看她神志不清的时候脑子里蹦出来的都是吃的,就知道这傻孩子多半是饿了。
她看着递到面前的饼干,皱着鼻子往后缩:“……肥皂不能吃……”
琴酒:……
他刚想骂这人是不是有毛病,然后一想这人确实有毛病,还病得不清。
再度叹起了今天不知道第多少口气,琴酒将压缩饼干拆开,直接送到她嘴旁边,“吃东西。”
吃完东西赶快吃药,都已经烧成这样了,再烧下去人和脑子迟早得没一样。
“不吃肥皂……”她还在嫌弃。
“这不是肥皂,是牛奶。”他一本正经开始诓骗傻子。
“你骗人,这不是牛奶。”津木真弓皱着眉控诉。
说完,又扯了一把他的头发,“这才是牛奶!”
琴酒:……
“那你想吃什么?除了牛奶、咖啡和热水。”他试图曲线救国。
津木真弓居然认真地想了想,“奶茶和蛋糕……”
他再度拿起那瓶生理盐水,递给她:“奶茶。”
然后再将饼干递过去:“蛋糕,吃吧。”
津木真弓眨着迷茫的眼睛,看了看“奶茶”又看了看“蛋糕”,居然就这么乖乖地吃了起来。
琴酒:……
烧傻了的她居然这么好骗的吗?
两块压缩饼干给她喂下去,总算肚子里填了点东西,琴酒给她打了一剂退烧针,从上飞机开始就在闹腾的津木真弓终于安静了下来。
她裹着琴酒黑色的大衣,歪着脑袋开始打瞌睡,但半路还在说梦话:“……冷。”
不确定是高烧还是失温带来的寒冷,琴酒又从柜子里翻了一条薄毯出来,裹在了自己的大衣外面给她盖住。
她拱了两下被子,又开始嘟囔:“……热……”
琴酒:……
……所以说这人到底是怎么高烧烧出一幅醉酒的症状的??
眼看她要把毯子扔到地上,他干脆伸手捞起津木真弓,避开她的伤口,把不安分的她锁在怀里。
“别动。”
大概是人体的有机温度比无机质的毯子更能安抚她,她在他怀中翻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终于沉沉睡去。
琴酒看着终于安分下来的津木真弓,莫名有种劫后余生的安心感。
一直到直升机在停机坪落地,津木真弓都安安静静地睡着。
于是开了一夜飞机紧赶慢赶的伏特加刚下飞机,就看到他家大哥抱着一……
额……一、一条大嫂?下了飞机。
裹成了一长条的津木真弓被安安稳稳地抱入了车后座,伏特加看向了后视镜。
“大哥,现在去哪?”他看着琴酒怀里的一“条”人影,“……医、医院?”
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人不安的关键词,怀里的人下意识哆嗦了一下。
意识到短期内“医院”这个词已经快让她ptsd了,在梦里都下意识起反应,琴酒收紧了怀抱。
“……算了,回去。”:,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