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御闻言差点破防,转过头去,正对上女孩满脸的窘态,白晳的小脸染上淡淡的粉晕。
“好,”他应了一声,转过头,笑意在嘴角蔓延。
沈星茉伸手搂住外婆,将她带回房间。
“外婆,您以后不要自己出门,这几天我在家陪你,您想去哪告诉我,等过两天我上班时,我给你雇个保姆,让她陪您散步,给您做饭。”
“好,以后都听你的,”外婆这时格外听话。
“为什么叫外人到家里玩,我们跟人家又不熟。”沈星茉望着外婆,有些郁闷。
“今天多亏了这个小伙子,我差点就回不来了,外婆不是教过你吗?做人要知恩图报,”老人家在一旁念叨着。
沈星茉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对,您说的都对。
世纪大厦36层,总裁办公室,时御正在办公,接到爷爷时景舟的电话,“时御,下班直接回老宅,你许爷爷一家从京都回来了,想要见见你。”
爷爷时景舟和许爷爷是战友,有着过命的交情,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许爷爷曾为爷爷挡过刀,时御小时候,也是许爷爷看着长大的,后来许爷爷一家搬去京都,已经五年未见了,没有不见的道理。
“好,一会儿就回去。”时御应声答道。
父母都不在家,就爷爷一个人在老宅,时御倒是希望有老朋友能陪陪爷爷。
时氏集团是爷爷时景舟一手创立的,怎奈父亲时怀谨生性淡泊,喜欢云游四海,不喜从商,他接手时氏那几年屡次投资失利,一直是爷爷时景舟在背后坐阵,费心费力。
这几年爷爷身体每况愈下,无奈他将在m国已成立自己公司的时御紧急招回,接手时氏。
时御一回来,时怀谨乐得清闲,带着时御母亲游山玩水,很少回家,更别提去公司了。
时御带着萧睿回到深南路老宅时,爷爷正和许爷爷一家在客厅说笑着,时御礼貌的和大家问好。
许爷爷的孙女许蔓主动过来和他打招呼,“御哥哥。”
时御淡淡一笑,“蔓蔓长大了。”
“御哥哥,我回江城工作了,以后要请你多多关照呢,”许蔓略带撒娇的看着他。
时御转头看着萧睿,漫不经心地笑道,“有事找你萧哥,萧睿办事我放心。”
许蔓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灿烂的笑容僵滞了一下。
她从小就喜欢时御,天天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可时御从不正眼看她,这次是她缠着爷爷陪她回来的。
时景舟已经7o多岁了,身体不好,他最大的希望就是唯一的孙子时御能娶妻生子。
如在有生之年,能看到时家开花散叶,他也算心满意足了。
但时御经商天赋异禀,偏偏不近女色,31岁了还是孤家寡人,让爷爷着实着急。
这次老战友回江城,两位老人家一拍即合。
老战友的孙女许蔓从小就喜欢时御,两家人还知根知底,如关系能更近一步,他也能早日抱上重孙。
时御神色淡定,对林爷爷嘘寒问暖,端茶敬酒,礼数周全。
吃饭时,许蔓几次凑过来和他搭话,他都若无其事的把话岔开了。
饭后,爷爷让他留宿老宅,安排赵姨上楼给他收拾房间。
“不用了,你和林爷爷好好叙叙旧,我明早开会,住在这里不方便。”时御的眼神看不出任何波澜。
“回听澜公寓,”他疲惫地靠在车后座。
他不喜欢这样的应酬,疲于应对。
有些人,他连一秒钟都不想看,而有的人,他愿意用时间去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