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华想不到其他理由只得道:“奴婢想给公子画个简笔画,不知如何开口,这才失了体统。”
李成烨似乎来了兴趣:“却是怎样的简笔画?”罗华将给扬儿画的那张素描呈给李成烨道:“这不过是奴婢平时乱画,自己胡乱起的名字,却是深究不得。”
李成烨接过罗华手中的纸,将画仔细的看了看才道:“简笔画的名字到也起的贴切,画虽粗糙,但却传神,还是不错的。”将画放到桌子上又道:“这画是用什么画的?”罗华又将手中的炭笔呈上。
李成烨拿在手上看了看抬头问道:“这是用碳块做的?”罗华点头称是,李成烨眼里有泪淡淡的笑意:“你到是有不少歪才,既是你想画,公子我便允你给本公子画像,你也不必一直盯着本公子看了。”
听得李成烨赏赐般的语气,罗华不屑的暗暗撇嘴,但无奈人家这样才是正常的,在古代能给皇帝画像,可不就是天大的恩赐!她乖乖的谢了恩,再次退到了角落里。李成烨则依旧靠在靠枕上,看着刚才的那本书。
细细看来,李成烨的眉毛很浓,多少有些杂乱,且微微上挑,狭长的凤眼看起来是个内双,嘴唇虽薄但轮廓特别分明。
罗华细细地刻画他的面容,至衣服的时候便只聊聊数笔,背景则是岩石,凛冽而又刚硬。
罗华看来看觉得还行,便双手捧上:“公子画完了。”
“噢?画的这般快!”说着接到手中细细的看了起来,罗华的话依旧很简单,但却相当传神,画中的男子虽只有一个侧脸,但依旧能感觉到他的专注,虽面容冷峻,但还是传出了淡淡的喜悦,她把握的竟如此好!
他点了点头道:“你画的不错。”顿了顿刚准备在说什么的时候,马车却慢慢的停留下来,门外的车夫道:“公子,郊外的庄子到了。”他淡淡的回来句知道了,起身走至边上坐下,回头看了眼罗华,罗华这才反应过来,忙起身跪坐在李成烨身边,替他穿好乌靴,李成烨站起来罗华有替他里了里衣服和配饰才道:“公子,好了。”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叫醒小公子,你们一块下来吧。”罗华应是,直看着他微弯腰出了,车门才送来一口气,天,差点忘了自己就是一侍候人的。
她回身走至扬儿身边,跪在他身侧,看他睡得美滋滋的,还直咂嘴,“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家伙啊!她弯下腰,轻轻的拍了拍扬儿的背,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罗华嘴里嘟嘟囔囔的道:“罗华是不是该练功练?”罗华一下乐大了,瞅着他直笑。
他疑惑的朝四周看了看,这才意识到不是在敏秀宫,但却更疑惑了:“罗华这是哪,扬儿怎么睡在这啊?”
罗华把他扶起,一边给他梳头发一边道:“咱们啊已经到京郊了,至于为什么会睡着,便不要多想了,反正出来就是了。”罗华给他梳好头发,又把他扶着站起来给他整理衣裳:“也不要去问你父皇,有时候只看结果就行。”扬儿虽不是特别明白,但却隐隐绝的自己也是认同这样的,便点了点头。罗华又给他说了说新身份的事,叮嘱他一定要记好。
收拾好后,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道:“行了,咱们下车吧。”
大明宫城内,朝仲宫珍妃接了旨,笑吟吟的忙让一边的采魏给王顺倒茶:“公公辛苦了,坐下歇歇脚。”王顺笑眯眯的道:“娘娘折煞奴才了,奴才哪里当的上辛苦二字,倒是娘娘,皇上一出宫,娘娘的的担子可就重量,要多多辛苦才是,奴才不敢打扰娘娘,这就告辞了。”
珍妃暗骂老狐狸,滑不留球的,她不过是想多聊聊,看能不能套些有用的话,怎奈他根本就不上手。人人都知道他是皇上的心腹,她也不能太过逼迫,只的道:“皇上的托付也是对皇上的信任,本宫自是不敢有丝毫懈怠,即如此,本宫也不便多留公公了。”
珍妃烦躁的在内殿走来走去,送走王顺的王嬷嬷见自家主子的样子,忙端了杯茶上前:“娘娘?”珍妃见是王嬷嬷,忙焦急的问道:“可问清楚了?”王嬷嬷将茶递到珍妃手中才道:“回娘娘的话,老奴问清楚了,确实是带着大皇子和罗女官一同走的。”
“啪!”珍妃狠狠的将茶杯摔在了地上,茶水四溅,大宫女同王嬷嬷吓了一跳,忙都跪下磕头:“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珍妃声音尖锐的喊道:“息怒,叫本宫如何息怒,罗华这个贱人!”
王嬷嬷毕竟是珍妃的奶嬷嬷,在珍妃心里地位不同,便大着胆子道:“娘娘,听老奴一言吧,那罗女官不过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您又何必为了这种贱人生气,要是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啊!当务之急您是要想着如何震住宫里的这些小妖精们,管好后宫才是啊!”
珍妃果然听了进去,一下跌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的道:“嬷嬷说的对,本宫现在最重要的事,便是管理好这后宫。”
皇帝是师兄?!
罗华半扶半抱着扬儿下了马车,这才看见马车停在了离官道不远处的小道上,李成烨带着那四个车夫侍卫,站在左侧的一个矮丘上,他颀长的身材,这时看起来越发如松如柏。
罗华牵着扬儿走了过去。
“爹”扬儿生涩的叫道。李成烨并不转头,面露着欣慰之色依旧看着前面,淡淡的点了点头。
罗华好奇的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眨了眨眼,又仔细看了看,那地里分明种的是红薯和玉米!她惊讶的看了看李成烨又看了看地,难道大周早就有了红薯和玉米粒?但是师父当时明明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啊?就那点种子,除非从三年前开始全部拿来在这种,才能种出这么一大片,又或者其实这几年玉米和红薯已经传入大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