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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一个人,就跟在他后面,应该是刚才就藏在树后面的,只是他走过来时没现。
季齐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车,距离有四百米,万姿应该看不到这边的情况了。
他走了几步,彻底走进了阴影里。
“跟着我干嘛?”他扬声说了句。
身侧前方的一棵树后露出了一个脑袋,戴着帽子,外套领子拉起来挡住下巴,正是刚才在麻将馆问话的那个人。
中等个,但壮实,一边走过来一边活动着双手,互相扳着指头,嘎巴嘎巴作响。
另一侧也走出来两个人,一个瘦高个,一个矮胖墩。
三个人手里都提着东西,光线昏暗看不清,但看起来长长的,估计是长棍。
戴帽子的那人笑得阴恻恻的:“兄弟,我们好说话,只怪你露了财。”
他边说话边扫了一眼季齐腰上的腰包,刚才季齐付酒钱用的是现金,包里厚厚一沓粉红色大钞,他看得真真的。
季齐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边信号不好,手机支付没有那么普遍,最通行的还是现金,他是活动组织者,很多钱都是他来付,所以身上带了三万现金。
不可能放农家乐里,那也不太安全,又有其它开销,他就干脆都围在了身上,结果露了财。
季齐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带万姿过来的,只希望现在没被她现,或者说,被她现她能马上打电话叫人。
算了……叫人也没用……这大草原的……就当破财消灾吧。
他很配合,马上举手:“行,我认栽,钱你们拿去,手机给我留下就好。”
他顿了顿又道,“对讲机是你们送过来的?”
瘦高个摇摇手,手里的对讲机迎着微光闪了闪:“在我手上呢,不过这个不能还给你,还能卖点钱。”
对讲机还是新的,而且牌子挺好,他们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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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齐皱了皱眉:“我说你们不至于吧,二手机子要卖也卖不出去多少钱,挺没意思的。”
他潇洒地把腰上的腰包解开丢了过去,“钱你们拿了就拿了,机子就还给我吧,没了它,我们队友间不好联络。”
他话音刚落,戴帽子的人就乐了,接话:“你以为我们傻啊,机子你拿了,转头你就联系队友报警,那算什么?”
那人拿着棍子,隔着距离敲了季齐的手臂一下,“利索点,手机也给我们。”
季齐脸色一沉,有些不悦,他的手机可比钱重要多了,里面有他这两年来的所有资料和通讯,还都没做备份,手机是不能给的。
矮胖子已经弯腰捡起来了腰包,拉开拉链“哇”的一声。
即使是夜色昏暗,粉红大钞依然在夜色中散出撩人的暗光。
三人立即兴奋起来,眼睛都亮了几度,这么多,足有两万多吧,财了。
戴帽子那人的第二棍子敲了过来,比第一下重:“快,手机给我们。”
“手机不行,我劝你们见好就收,这点钱我不在乎,可手机和对讲机你们不能要。”季齐说话清清楚楚,没有半点犯怵的模样。
“妈的!”戴帽子那人火了,一棍子抽下去,抽打在季齐的小手臂上,火辣辣的疼,“废话那么多,这还由不得你做主,快,交出来!”
季齐还想说什么,只听见“撕拉”一声响,他的衣服袖子被拉开了一道大口子,那根木棍上竟有个小钉子头,把他的衣服划破了。
季齐一下子怒了,他想都没想,反手就握住了那根棍子,用力往前推。
他不太会打架,一直就是大人眼里的乖孩子,即使是家里最有钱的青少年,也是那种读书睡觉好好学习的学生,偶尔早恋一下就算叛逆的了。
如今,他脑子里只回旋着一句话,还是打架老油条许欢宴告诉他的。
“一对多你处于下风,要尽快认怂,保命逃命要紧,如果被逼到不得不打了,那就盯着一个人去,最好是头,扑上去,死咬住。”
“无论对方怎么对你招呼,都别松口,就盯着一个人,不咬死不罢手,一般来说,旁人打一会也就被吓住放手了,最忌讳东一拳西一拳,没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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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一个人,扑上去,咬死他。
季齐脑子一懵,压根就没多想,他对准那个戴帽子的人扑了上去,一把抱住那人的肩膀,就把人扑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