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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姿被他的语气逗得笑了笑,又皱了皱眉:“那天段红是有些不太一样,特别暴躁,但她这人脾气一向不好。”
脾气是一向不好,但被送去了康复中心还是出乎意料,那病情应该是很严重了。
万姿想不明白,干脆放下,她换了个话题:“你找到何泽慧没有?”
许欢宴脸瞬间垮了,叹了口气:“没呢,不知道去哪里了。”
许欢宴上了何家两次门,都只看到何泽琳母子,至于何泽慧和何母,他都没见过。
何泽琳完全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一问三不知,像个木头人。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希望你再陪我去一趟,她们姐妹之间感情挺好,何泽琳应该能知道什么,如果这次还问不到,就算了。”
算了?什么算了?万姿问。
“如果这次还问不到,我不会再管,她何泽慧有本事生下来,就要有本事自己养,她想靠一个小孩来困住我,或者把我当印钞机,她还是天真了。”
许欢宴笑了笑,没多少温度,笑得很冷。
他许欢宴从来就不是能被人威胁的人,过去到现在,想都不要想。
万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叹气,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早知道这样,你当初干嘛去了呀?搞成这样,孩子多可怜啊。”万姿嘟嚷着。
许欢宴没说话,他没反驳,这本来就是个概率论,没有百分之百,自然也绝对不会只是百分之一,还有……他最讨厌早知道三个字。
早知道……
早知道人生如此,他何必出生?
谁又问过他的意见?
难道他就活该吗?
他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没亏没欠,没杀人放火,自问无愧于心,也不需对任何人交待。
说他风流的人,一样的米,吃出千百种人,有木讷书呆的,自然就有风流倜傥的,他又何错之有?
另外,他揉了揉眉心,他这些日子慢慢想起来了,他没有漏做过预防措施,何泽慧这个孩子是他的应该无疑,但来因,还真可能有点问题。
许欢宴叹息,往后靠了靠,眉宇间尽是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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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姿很快处理掉手头最要紧的事,跟着许欢宴去了何泽琳家。
幸福大街上的幸福家园,绿树成荫,绿化率过百分之三十五,是优质小区之一。
只是这名字,如今看来却满是讽刺。
“就这房子,姚浩然买下来的时候还是7万多一平呢,才过了四年,11万。”
万姿每次看到这种房子,就觉得哪哪都好,散着金钱的光芒。
他们在小区外停车,外来车辆进入很麻烦,他们步行进了小区。
盛夏下午,小区树叶茂密,挡住了大部分的太阳,走在里面看着草坪上的洒水器喷洒旋转,水雾竟在绿地上方折射出一块小小的彩虹,美丽透彻。
万姿提前和何泽琳打了招呼,他们直接上了楼。
家里还是以前万姿来过的模样,客厅电视机柜上方的结婚照也没有撤去,处处都还留有姚浩然的影子,好像这个家的男主人还在。
何泽琳抱着儿子来开门,三个多月的小家伙长得像父亲,虎头虎脑的很可爱,也不怕生,对着他们一个劲地笑。
许欢宴还没开口,何泽琳先问万姿:“你哥最近和你联系了吗?他有没有说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万姿摇了摇头:“没有,我们没事不联系,最近正好没事,所以没联系。”
她的话让何泽琳脸色又暗淡了几分,本来就干涩的模样更惨淡了。
“你们当初……不是说好了探望孩子的时间吗?”万姿抱着孩子一边逗一边问。
“是说好了,他每周过来带孩子两天,周末让我休息休息,但他……已经很久不和我说话了。”
何泽琳眼泪快充盈,她别过头擦了擦,吸了吸鼻子。
“除了孩子的事,他一句话都不和我说,无论我问什么,他都笑笑不回答,上个月,他把孩子的抚养费一口气给了六年,我在想,他是不是要离开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