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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雪整个人都僵了,曹依依呢?
她想扭头去找,却现脖子转不动,硬了。
何泽慧太吓人,恶毒得像吐着信子的毒蛇,她用一种又厌恶又嫌弃又怨毒的目光看着周雪,依然维持着趾高气扬。
“你离开“凤来”,不然,我就去报案,说你放水毁了“万燃”的样品间,这是刑事罪。”
周雪脸孔煞白,像见了鬼。
何泽慧是疯了吗?把事情捅出来,对她有什么好?报案?报了她能洗清吗?这不是她叫自己去做的吗?
“我豁出去,陪你一起进去。”何泽慧恶狠狠地说。
她要气疯了,昨天晚上,魏源把火到她身上,骂了她一宿,还放话说不管她了,任凭“万燃”赔死,也要追究到底。
那篇文章是她找网络写手写的,特意花了大价钱润色,可魏源也看过了的,现在出了事,就知道骂她,垃圾!
今天一大早,姚浩然来上班,突然提出要查账,查整个公司的账,明的暗的全要看。
查账前还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可以去向你姐告状,但我想,“万燃”如果倒了,谁都保不了你。”
这句话让何泽慧有点心惊肉跳,啥意思?姐夫看出来她小偷小摸小搞钱了?公司现在就他们两个老板,她用钱不就是用自己家的钱?有什么关系?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她气呼呼跑出来,照魏源的计划,各自找人,各自突破。
她就不信了,万姿身边会是铁板一块?
既然她的日子不好过,所有和她作对的,就都别想好过,尤其是万姿和周雪。
“要不然离开“凤来”,要不然你给我弄到星月辉的秘方。两个你选一个。”何泽慧背靠温泉池的大柱子,低声说。
周雪觉得水都凉了:“怎么可能?星月辉的配方,连万姿都不知道,那是杨家的独家秘方。”
“那我不管,周雪,你记住,我只给你一周时间,如果不拿秘方来换,我就直接去警察局举报你,我宁可自己进去,也会不让你好过。”
何泽慧丢下这句话后,很快就离开了,周雪一个人坐在池子里,全身冒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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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宾区,杨鉴没人带,他有些懵,全程都在抓瞎。
这样的地方他没来过,一个个全部光溜溜,像在老家的河里游泳,但老家那是小孩才脱光了玩的,十岁以上就没人光着了。
澡堂子?南方人不用澡堂子,都在家里洗澡。
杨鉴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害羞得像个姑娘。
他瘦瘦的,17岁的少年骨骼清秀,还是没长开的单薄样。
随大流,先找衣柜,脱衣服,再去淋浴,泡澡,搓澡等服务都在二楼,要就去,不要就泡完换衣服去大厅休闲,大厅是男女通用的,万姿说大家在那里等他。
杨鉴想快点做完上楼,他不习惯这种场合,新奇过去后,就是局促。
温泉池子里有人在哼歌:“我在贵州贵阳府,你在云南昆明城,千里迢迢来相会,阿哥阿妹情意深……”
杨鉴手脚都麻了,这是一在贵州当地流传甚广的民歌,叫《我在贵州贵阳府》,也曾是“凤来”布料厂常放的一歌,几乎每天早上都会响起。
因为这歌是某个知名男歌手的合唱曲,而父亲老杨,正是这个歌手的歌迷。
他转头看到了一个挺帅的年轻男人,男人正在泡池中自顾自走来走去,哼着歌,悠然自得。
他的目光引起了男人的注意,男人转过头见是个少年,微微笑了一下。
“你是……贵州人?”杨鉴迟迟疑疑问了一句。
男人挑了挑眉:“是啊,贵州安顺的。”
杨鉴几乎是雀跃着:“我也是贵州的。”
“唷,老乡呢,老乡见老乡,两眼汪汪汪。”男人乐。
温泉水透蓝透蓝的,水光通过折射照在墙上,天花板上,把整个空间映得亮堂堂,还带着水波晃影,像在另一个透明的干净世界一样。
杨鉴笑着,一张还稚嫩的脸上此刻充满了澄澈的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