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辞的确是一个很细心,也很明白人心的人。
姬晌欢的确被他取悦,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忍住了想要把这根东西塞进身体里的冲动,他知道还不是时候。他只是又含住它,将五指轻轻环在了那剩下半根没吞进去的东西上,按着舔弄的节奏轻轻抓握两下。
萧无辞低低地轻哼了一声,他手也下意识似地搁到了自己的小腹上头,他也许真的很难割舍膀胱在这个时候能带来的快乐,他可以按下去,可他不能这样做,他一点也不应该“推波助澜”。
他的手指最后停下来,停在离姬晌欢掌握着的地方剩下寸许不到长度,有些发抖。
姬晌欢掀起眼帘瞧他一眼。将那物事又吐出来揉捏两下,才有些狡黠一般眯眼笑道:“别动,我来帮你…”
萧无辞深吸了一口气,他有些隐忍地看了看姬晌欢,接着偏开了头,将手又收了回去,紧握着。他一直相信自己的毅力,这时候仍恨不得用链子捆上才能轻松一点。
姬晌欢很满意他的乖巧,他更满意萧无辞被他所掌控,他试探着将舌尖抵开顶端的那层薄皮,接着贴着最不经弄的尖端那处探到上头小口,再将舌尖点进去。
虽然姬晌欢这方面拿捏的技巧可以说是一点也不存在,但好在萧无辞同样绝对没有任何经验,以至于他觉得这样的触碰是如此尖锐,让脑袋发懵的尖锐。
萧无辞急喘了一声,又咬牙忍了片刻,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是个傻子,觉得只要自己能够忍耐得够久,姬晌欢就会心软,其实姬晌欢只会变本加厉,他就是痴迷于攻破萧无辞的底线——萧无辞叫姬晌欢折腾得腰眼上都跳个不住,终于耐不住开口道:“我的好情儿,别只弄那儿了…”
他又咽了咽唾沫,将手背遮在唇边去遮掩急促的呼吸,只有些无奈地笑道:“饶了我吧…”
姬晌欢收回了手,他已经玩儿得很高兴,所以他亲吻过萧无辞的小腹,就像是亲吻过属于自己的宝贝:“既然如此,那我就绕过你。”
他的声音很轻,听起来难得非常柔软,任何一个天乾听了都不会不心动,被这样一个地坤折腾也只会觉得是一种幸福,所以没有射精似乎也不是一件特别痛苦的事了。
萧无辞看着他,笑道:“你既然这样和我说话,我自然应该为你做下去的。”
姬晌欢有些奇怪,他其实并不用奇怪很久,因为他知道萧无辞绝对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更不会让他难受。
“你上一次还做了什么?”萧无辞笑道,他亲吻姬晌欢的手指,显然他曾经哪怕睡得很熟,也知道姬晌欢可不是那种只会“折磨”他的人。
姬晌欢脸很红,但他毕竟记得萧无辞一点也看不见,所以他的声音并不慌乱:“想知道?”
“想。”萧无辞笃定道。
姬晌欢笑起来,他听起来仿佛一个风月场上的老手,道:“就用你的手指,先碰了这儿。”
他其实心里没有底,没有底自己会不会真的发情,因为他的腿间早就湿成一片,把萧无辞的裤子都弄得滑腻腻的,像这样的旖旎,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抽身其中。
可是他绝不允许自己在萧无辞面前露怯,他甚至已经拉着萧无辞的手指触碰到了自己的胸口的凸起——他深深明白只要自己不羞耻,脸红的那一个就会是萧无辞。
而萧无辞的确脸很红,他甚至雪白的耳朵都变得很红,他怎么会想过在这个时候就去触碰心上的地坤的身体,还是这样隐秘的地方?
他又觉得有火在身上烧起来,在已经平静的原野重新燃烧,烧得他想要抚摸自己,想要射精,想要按住姬晌欢欢好,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王八蛋。
可姬晌欢绝不会让他变成王八蛋,他只是用萧无辞的手摸到自己的大腿,摸到湿淋淋的水:“你是不是还记得我的味道?”
“我一直觉得那是一个地坤的味道。”萧无辞苦笑,他的指腹陷进姬晌欢雪白的大腿,他并不想用力,更不想弄疼姬晌欢,可是他已经实在忍耐不住。比起这样的触碰,他觉得他或许更想把这条腿抓住按到姬晌欢的脸蛋旁边,他好像已经要变成一个色鬼。
姬晌欢道:“然后是…”
萧无辞打断他:“等一下。”
他从姬晌欢的手心里收回了手,无可奈何地第一次彻彻底底忤逆了姬晌欢,然后握住了椅子的把手,闭着眼睛吞咽唾液,喘息不止:“我以前只是以为我或许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君子,可现在,再不停下来我可能就要做一个混账了。”
“我好想抱你…”
姬晌欢愣了一瞬。
他很难形容这样的快乐,他根本无法形容在听到萧无辞竟然为他失控的一瞬间的快乐——他甚至因此在没有触碰的情况下登顶,透明的水顺着萧无辞的小腿滴落在地上。
一天中最接近光明的时候,也是最黑暗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只要熬过这段阴冷无光的黑暗过去,光明和希望就会重新落在你的身上。
而现在,冲破黑暗的第一束天光正落下来,落在姬晌欢的身上,他的手遮去了黄沙中刺目阳光,也遮去了滚滚而来的风。
虽然还很远,但他已经能够看到如同太阳一样燃烧的圣火,如同火一样鲜艳的衣裙,比热烈的衣裙还要美上一千倍、一万倍的一张脸庞。
那是妙火殿主的脸,她已经站在了圣火之前,好像知道今天确实会有很大一批人来审判她。
姬晌欢跳下了马,再牵着萧无辞下了马。
虽然萧无辞一点也不喜欢策马奔腾,他半点也不喜欢这种骨头要被颠得散架的事,但他也知道如果要赶在云中雀阻拦之前来到这里,成全阿娜尔的心愿,来到妙火殿就得受这个苦。
这么多日过去见到了曾经的朋友,萧无辞很想要问一些什么,可惜他没有这个机会。今天有人有更多的话想要问妙火殿主。
萧无辞看不见,可姬晌欢已经看到了一个人走向了妙火殿主,一个同样穿着一身红裙的女人。她和妙火殿主一样高,看起来一样曼妙,金色的发丝如同柔软的纱落在她的身后。
像背影都这样美丽的女人,那张脸又该多么动人心魄?
可女人的脸不仅并不美丽,甚至非常可怕,如同一具尸体一样可怕,丑陋的疤痕像是蜈蚣、烙印一样扭曲地布满了那一整张脸,一整张曾经被剥去了皮的脸。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狠心对如此美丽的人做这样的事?
姬晌欢已经看不下去,他扭开了头。
妙火殿主笑起来,仿佛一朵最艳丽也最危险的花朵,她道:“好久不见,我的妹妹,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死去。”
阿娜尔幽幽道:“我当然不会轻易死去,因为圣火选中的人,从一开始就是我!”
而被圣火赐福的人,本就会浴火重生。
妙火殿主又道:“可你并不喜欢这儿。”
阿娜尔并不否认,她叹了口气:“我不仅不喜欢这儿,还从没有一刻想过要回来。”
妙火殿主道:“可你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阿娜尔道:“因为你容不下我,无论我去了哪里,你总会用尽手段找到我的,就像这一次你利用萧无辞。”
妙火殿主笑道:“他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朋友,他也确实找到了你。”她摇了摇头:“但他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不然他就应该昨晚先来找我,而不是放任你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