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色狼啊……”我借着浓浓的酒意,在寂寥无人的路上,大声地欢笑着,恣意地奔跑着。
“晓雪!别跑那么快啊!我吓唬你玩的,我不追你了,求你别跑那么快啊,会摔倒的,不要绊倒啊……”才发现,小染染好啰嗦,他把我当作三岁的小娃娃了吧。
我们俩一路玩笑,一路搂抱的,很没有正型地回到了住处。
我们俩的笑容,在看到门口的身影时,一起消失了。
我变作了惊讶,“咦?你是谁啊?为什么在我们家门口?”那个垂头丧气坐在我们门口的人是谁哦?
小染染变成了不悦,阴云微露,“坐在这里做什么?”听他语气,好像认识人家。
那个人缓缓抬头,一脸冰块,看了一眼我和小染染拉着的手,一挑眉骨,说,“从暖香楼出去,为什么不跟我打声招呼?”
呃,问的是我喽?
我撑大眼睛,看着罕见严肃的陶泽良,问,“你这个时辰来这里蹲着,就是为了追问这个问题?”
没有想到,平时嘻嘻哈哈的陶泽良,竟然像是弹簧,嘭的一下弹了起来,冲过来,极其粗暴地狠狠拽开我和小染染拉着的手,瞪圆眼睛,俯瞰着我,急急地问,“你和我一起去暖香楼去喝酒,为什么你离开却不跟我说一声?做什么事情不是应该有始有终吗?你知道你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让别人有多么担心吗?你可知道,揪着一颗心,恨不得打死自己的那份感觉吗?”
我呆了呆,干笑几声,不可思议地说,“陶泽良,你没有疯吧?或者是你生病了?平时的你,可不是这样斤斤计较的哦。我、我、我出去逛逛,被坏人绑架走了,若不是小染染,我大概现在就去阎王那里报到去了。我遇险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出现一下?我现在很累,很疲惫,很需要休息,请你向右迈三步,给我让开回家的道,你如果还没有醒酒,需要在这里蹲着充当夜猫子,那请你自便。”
我挥了挥他的身子,没有推动他,只见他杀红眼的气愤样子,指着小染染说,“你若是和他在一起,你遇险的时候更多!”
(⊙o⊙)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
陶泽良意味深长地看了金淮染一眼,苦笑着说,“天底下不是只剩下金淮染一个男人,这个世界,男人还没有死光光。你为什么一根筋,非要去动你的侄子呢?放下他,对你,对他,对所有人,都好!”
金淮染一张脸阴云密布,山雨欲来风满楼,一把推开陶泽良,挡在我身前,冷冷地说,“陶兄,我念在我们两家久远深厚感情的份儿上,可以原谅你刚才无礼的话。可是陶兄,晓雪,不是我的姨娘,她将是我的女人!”
“呵呵……”陶泽良冷笑几声,死死盯着金淮染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有什么资格对晓雪说将来?你别忘了,你可是有婚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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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忘了!你可是有婚约的人!!”
铮铮的,带着夜深人静时的风声,陶泽良重重的话语,久久震荡着我们。
“你……”金淮染顿时愣在了那里。
而陶泽良不依不饶地盯着金淮染,坚定而决绝。
婚约?……
我身子晃了晃,呢喃,“那个……婚约……一定要履行吗?”
金淮染闭上眼,又睁开,低沉地说,“那个婚约……我可以毁约……”
“哈哈!”陶泽良猛然一笑,只是两秒钟,马上又恢复了他阴冷的眸子,咬牙切齿地说,“即便你可以逃掉莉娜的追究,难道你也能够逃掉你母亲的责问吗?即便没有你母亲,你是那种为了男女之小情而放弃前途的人吗?你回答我啊,金淮染!”
金淮染咬紧了下颌骨,拳头紧紧握着,却久久没有回答。
两个男人就那样,彼此仇恨地,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我苦笑了几声,干涩地说,“那个……刚才我遇到危险,小染染都把他家里贵重的珍宝给了坏人,换了我的安全……我觉得,淮染已经为我付出……”
不等我说完,刷的!陶泽良骤然转脸冷笑着瞪着我,质问,“贵重的珍宝?是真的吗?你亲眼看到的吗?”
我理所当然地点头,“呵呵,当然了,我就在现场。小染染为了我,把他家祖传的宝贝,都给了人家……”
说到藏宝图,我又难过地叹了一口气。
陶泽良却瞟了金淮染一眼,很犀利的一眼,讥讽地笑着说,“梅晓雪,我以为你比一般的女人都要聪明很多,可是现在我才发现,你跟普通女人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一样的白痴!女人,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o⊙)哦?我愣住,眨巴着眼睛,细细去品味陶泽良的话。
“陶泽良!我忍你够久的了!”突然,金淮染大喝一声,猛然挥出拳头,罩着陶泽良的脸,就是一家伙!
嘭!
陶泽良因为跟我说话太过专注,根本没有提防小染染这一拳,直接中标,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嘴角崩裂,一股鲜血流了出来。
“啊!”我尖叫了一声,微微皱起眉头,埋怨着金淮染,“喂,你不是这样冲动吧?有话好好说,为什么要打人家?陶泽良,你没有关系吧?”
陶泽良冲着地面啐了一口血,不以为意地站起身,挑衅的不逊的目光盯着金淮染,然后再看看我,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我觉得有些怪异,朝着陶泽良挥手喊道,“喂!陶泽良!你去哪里哦?你住处有没有止血膏啊?”
谁想到身后窜过来一句话,“你担心他,就追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