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世子,喝醉了?」熟悉的檀木香裹上她,傅歸荑身體一緊,旋即閉眸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藏在寬大袖口中掌刃化作拳頭,忍受著體內的炙烤。
裴璟對睿王輕笑一聲,「王叔這裡的酒真乃瓊漿玉露,勾得傅世子都忘了回宮的時間。」
睿王臉色大變,裴璟入他的府邸如無人之境,居然沒人來通知他,但久經朝堂,他很快平靜下來,慈祥地問道:「今日是什麼風把太子殿下吹來了?」
裴璟垂眸掃了眼靠在他懷裡的人,皮笑肉不笑道:「今日孤讓傅世子出門辦事,等到宮門快落匙還不見人回來,沒想到是被王叔請到了府邸做客。」
睿王笑著道歉,話里話外都在打聽什麼事,被裴璟四兩撥千斤地擋回去。
「既然人孤已經接到了,就不打擾王叔休息了。」裴璟懶得與他多費唇舌,強勢地將傅歸荑帶走,路過躲在柱子後的裴芙時睨了她一眼,滿是嫌惡。
裴芙被嚇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等裴璟的人都撤了出去,睿王方才從下人嘴裡得知他進來的時候帶著一隊騎兵將睿王府圍得滴水不漏,手裡都拿著一把連弩對準看家護院,他們誰有異動當場射殺,院子裡現在躺了七八具屍體。
睿王聽完回稟,眼底漆黑,臉色陰沉。
裴璟這是要公然跟他撕破臉,既然這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裴璟把人放到馬車的臥榻上,坐在一旁冷笑道:「傅世子,還不醒。」
傅歸荑這才緩緩睜開眼,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懵懂模樣,問:「我怎麼在這裡?」
「少裝糊塗!」裴璟冷著臉一手擒住她的下頜,另一隻迅往她嘴裡塞了顆微苦的藥丸,確認她吞下去後才鬆開。
「咳咳……」傅歸荑得了自由後登時弓起身體趴在臥榻邊劇烈咳嗽,還想用手去扣喉嚨里的藥,被裴璟阻止。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傅歸荑緊張地瞪向裴璟,雙眸微赤。
裴璟譏諷她:「不裝了?你真是膽大包天,睿王府都敢單刀赴會,今日你能全須全尾出來全靠你祖上積德。」
傅歸荑聽完他的話後皺了皺眉頗有些不服氣,沒有裴璟,她一樣能全身而退。
裴璟冷笑:「你怕是都不知道怎麼中的招?酒沒有問題,裴芙身上的薰香也沒有問題,但是它們撞在一起,足夠你今晚上快活一夜,說不準一個月後便能初為人父。」
他補充道:「如果你真是個男人的話。」
傅歸荑聽完後總算知道自己栽在哪裡,輕嗤道:「臣早聽聞南陵地大物博,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這些神奇的相輔相成之物,臣從前在蒼雲九州簡直聞所未聞,實在是開了眼界。」
裴璟哪能聽不出她在翻舊帳,還記著自己用白墮去試探她一事,嗤笑一聲:「傅世子若真想見識,等回了東宮,孤將它們找來,一樣、一樣讓世子親自體驗,可好?」
傅歸荑怒目而視,再不言語。
凝神感受著身體的變化,方才察覺自己體內的燥意散了,有點不可思議地望著裴璟。
他不趁機占便宜反倒替她解了藥性,實在是匪夷所思。
「我若想對你下藥,在東宮多的是機會。」裴璟看出她心中所想不由暗怒,面上更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故意被他截下的。等回去用完晚膳,我們之間的帳再一筆一筆地算。」
「晚膳」兩個字說得意味深長,傅歸荑咬住下唇,五指不自覺蜷曲著,指尖死命攥緊身下的被褥。
她垂著眼帘,掩蓋住眸底的憤恨與屈辱。
作者有話說:
裴璟:等了好久,老婆怎麼還不回來吃飯![怨夫。jpg]
傅歸荑:跟狗吃都不想跟你吃。
第28章春蒐看你還能嘴硬到幾時。
晚膳過後的時光對於傅歸荑來說格外難熬,裴璟對她身體的熟悉程度遠遠出她自己。
靛青色的芙蓉紗帳包裹的架子床搖晃不止,隱約傳來細碎的哭泣聲和低喘聲。
偶然間夾雜了幾句不懷好意的低語。
「你求我,我就給你。」
「不……」
「看你還能嘴硬到幾時。」
「……」
裴璟將她全身仔仔細細檢查了好幾遍,確認沒什麼其他的異常後才堪堪收手。
不怪他這麼謹慎,睿王這隻老狐狸實在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當年為了拉他下位,不惜讓自己親生女兒獻身,就為了讓他背上亂倫的罪名。
當年他離開南陵去北蠻為質時,裴芙還是個小女孩,誰曾想長大後竟然願意幫著她父親做出這等下賤的事情。
裴璟對睿王有極大的戒心,可對裴芙的印象還停留在她當年天真單純中,一時不查差點讓他們得逞。
好在他在北蠻受了不少罪,對很多藥都有極高的抗性,這才等到秦平歸來尋他。
他與睿王在之後的對抗中,對他的手段也有了十足的了解,骯髒下流,詭譎無恥。
故而今日一聽見下面人說傅歸荑被請了進府,他當即快馬加鞭趕過去,生怕自己吃過的虧傅歸荑再吃一輪。
裴璟垂眸兀自平復著呼吸,目光幽深地轉到軟榻間微微失神的人身上。
白嫩的臉頰兩側冒滿細汗,鬢髮濡濕黏上緋紅的臉頰,勾勒出一副可憐樣,眼角懸而不掉的淚珠,就像它的主人一樣倔強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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