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她的身體好轉很多,裴璟再一次在晚膳時踏入西廂房。
傅歸荑見怪不怪,自發老實地坐在圓桌前乖乖等上膳。
「太醫說你體寒,是小時候傷了身體落下的病根。」
撤了膳食,裴璟沒有立刻離開,坐在一旁忽然開口,沒頭沒腦地問了句:「怎麼回事?」
傅歸荑愣了一下,旋即從容自若道:「那年北蠻人要我們部族交出一半以上的牲口,還要強行擄走族內適齡女子。父親不同意,拔除營寨,連夜逃離,在被他們追趕的時候我不小心掉進了河裡。」
裴璟聽完後哦了一聲,神色絲毫不動。
傅歸荑的表情變得迷茫,眼前浮現出那年冬日發生的事,自己悄無聲息地落在冰冷的河水裡,她虛弱得無法發出呼救聲。
水底下又黑又壓抑,她以為自己就會這樣死去,耳邊是暗流涌動和噠噠的馬蹄聲。
若不是哥哥及時發現父親馬背後空蕩蕩的一片,不顧危險的返回找她,恐怕現在她早就成了冰川下的一堆枯骨。
眼眶漸漸濕潤,傅歸荑眨了眨眼,低下頭強行逼退淚霧。
「都過去了。」裴璟倏地抓住她的手腕,沉聲道:「世上再無北蠻,你從今往後也不會再顛沛流離。」
一句話,傅歸荑紅了眼眶。
人只有經歷過流離失所,朝不保夕的日子,才知道安穩的可貴。
所以傅歸荑從沒有想過與裴璟,與南陵反目成仇。
其實她過得並不苦,父親母親因她生來孱弱總是格外悉心關照,族內最好的東西都緊著她用,否則她很難平安長大。
裴璟粗糲的手慢慢上移,漫不經心地把玩傅歸荑柔軟的手掌心和五指,隨意道:「你無須擔心,好好養養就能補回來。」
傅歸荑被揉搓得渾身不自在,也不敢抽回手,只能裝作面上不在意的樣子任他拿捏。
裴璟最看不得她冷情冷性,冷靜自持的淡泊樣,偏愛她惱羞成怒,亦或者媚色生姿的臉孔。
手一用勁兒把人輕而易舉地提溜到自己雙膝上,傅歸荑受不住力伏倒在他胸前,臉色一變。
裴璟笑笑,大手順著背脊的弧度往上游移,最後停在後脖頸處。
傅歸荑猛然一個觳觫,肩膀不受控制地抖動著。
裴璟不輕不重地捏著她後頸上的嫩肉,像是在安撫,更像是挑逗。他湊過去輕啄傅歸荑的耳後根,懷裡人顫得更厲害了。
他得意地繼續挑弄:「我剛剛發現你手上一點薄繭都沒有,像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主似的,那你的箭術為何如此出眾,難道有什麼秘法還沒有告訴我?」
吐出是絲絲熱氣像刷子一樣剮蹭著敏感嬌嫩的皮膚,傅歸荑五官擰作一團難受得說不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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