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燥热感自腹下升腾,他克制不住轻哼一声,紧抓着椅把的手上青筋虬起,翻山覆海的情欲洇湿了额。 怎么会……上次的药性、没有解吗……
腹下之物滚烫如硬铁,春药作得猝不及防,他仓皇之时想将其压下,手上却失了力道,只弄得更加肿痛。
这回的药性较之上回更加汹涌,面貌秾丽的少年郎眼尾红透,跌在椅间,堪堪是一副病弱公子的形容。
被情欲折磨得理智都即将涣散之时,他想到的不是如何自我纾解,而是那女郎。
想见她……
顾不上曾在她面前如何失态,又如何羞愧,只记得那夜深巷之中,春意浓烈若甘澧,桃花面皎皎夭夭。
在她掌心,难以言喻的溃败。
他用尽内力强压下药性,手脚渐生了些力气,勉强站起身,只是神志依旧摇摇欲坠。
夜幕中月暗星沉。
卫漪寻到金鱼巷时已是身形不稳,跌跌撞撞地靠向墙边,压制不住的药性再次汹涌而至,他已无法再撑起身子,倚墙跌坐下。
拳骨重重砸在地上,让尖锐的石子划破,细密的疼痛唤回了一分理智。
怎么到这里来了?
清醒一些的卫漪全然不能接受自己在意识涣散之际做出的决定,羞愧地红了脸,怎么能再唐突那女郎一次。
女郎她……总之他不能……
身下情潮汹涌,他忍不住喘息一声。
恰好是这一丝声音,让院子里自娱自乐乱窜的大黄狗捕捉到,狗眼一亮,飞也似的从墙尾的狗洞窜出来。
肉骨头又来了!
正欲离开的卫漪被捉个正着,大黄狗绕着他兴奋地嚎叫,好像再说:你等等,我去叫女主人来。
“怎么又让人给害了?卫漪你可真是粗心。”
心善的女郎摸着他热的额头,轻柔的语气颇有些无奈,但又带着温暖的关切,“以后与人交道可要擦亮些眼睛,莫要再叫坏人骗了,有些人瞧着光明磊落,内里却是黑心的。”
“嗯……”
卫漪难耐地哼出声,落在风荷耳中却以为他听劝,欣慰地顺手揉了揉他的耳朵。
微凉柔软的肌肤触碰到敏感的耳垂,本就无法纾解的卫漪更加欲火焚身,眼尾绯红,咬着嘴唇轻喘出声。
少年郎清亮的声音微哑,染着一丝清软的委屈,偏那女郎不仅不共情他的处境,还倾身过来仔细听,柔柔笑道:“卫漪的声音好好听。”
女郎的眉目在明璨的烛影下如清洇点墨,卫漪偏过头,手指攥紧了身下的锦被。
他躺的是女郎的床。
上回的罗汉床换了新的桃花垫子,女郎不让他再碰,于是便褪了外衣,被女郎催着上了她的榻。
属于女子的馥郁清香在浅粉的纱幔中游弋不定,如秋日薄雾般交织覆落,他乱了心神,情思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