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桉直接往外走,宁子衿知道这是他默认同意了,便跟了上去。
车子一直往城南开,两人一直都没说话。
宁子衿看着窗外飞闪过的树影,心里难得有些五味杂陈。
能让一向温润如玉的齐部,如此避如蛇蝎,她也算是唯一一个了。
半小时后,他们到了马场,齐桉知道这个马场,他们一进去就有工作人员领着去了二楼。
宁子衿看着马场下面聊天遛马的两个人,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是当年的那个女学生,微微瞪大了双眼,不确定的问,
“这就是你说的私事?你们现在在一起了?”
齐桉也没想到还会有别的人和沈舒瑾一起骑马,她昨天明明说是自己来上马术课的。
一股不甘心瞬间萦上他的心头,拇指摩擦着食指指骨,好一会儿,齐桉才压下心里脱缰的野马。
“还没有。”齐桉这才正视宁子衿,语气冷淡,“听说你要去驻外大使馆了,恭喜。”
宁子衿苦笑了下,“谢谢,不过你们现在都没在一起,是不是意味着。。。。。。”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齐桉打断了,他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坚定,“我会等她。”
“等不到呢?”宁子衿不依不饶。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看着马场下面相谈甚欢的两人,齐桉脸色更难看了。
看着他这个样子,宁子衿再一次抛弃了自己的体面,压着声音,怒气冲冲道:
“你不会不知道,申达的女儿和平步青云的齐部在一起会怎样?官商勾结这顶帽子你接的住吗?到时候大家会怎么说你,你还能往上升吗?”
“那又与我何干,做不做在我,我甘之如饴。”
齐桉揉了揉眉心,神色疲倦,“你如果还是因为这些来找我,我觉得没有必要。这才短短三年,我不会变的。”
齐桉这个人,认定了一件事,别说三年,就是十三年都不会变。宁子衿又何尝不知道,她闭了闭眼,企图让自己不那么激动,
“所以三年过去了,你心里还在怨我?”
齐桉看着马场下面,沈舒瑾和那个不认识的男的已经往外走了,心里有些焦灼。
“当年我就没怨过你,之后也不会。恭喜你高升,我要先走了,失陪。”
他说完微微颔就要离开。
宁子衿心里苦笑,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了吗,何苦再来一趟,多此一举。
她伸手欲拦,齐桉退了一步,面上依旧看不出什么。
宁子衿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身败名裂也值得吗?”
齐桉只留下一道背影,余音飘散在空中,“值得。”
看着他迫不及待远去的身影,宁子衿踉跄了一下才扶住二楼的栏杆。
沈舒瑾在门口和章雾道别后,靠着门墙给齐桉消息,“齐桉哥,你什么时候到啊?我在门口等你。”
“就在这儿。”
沈舒瑾又拍了张自己在大门口的自拍过去。
站了一会儿,瞥见马路对面有卖糖葫芦的,沈舒瑾馋了,便走过去望望。
“老板,你们怎么在这儿卖糖葫芦了?”
老板看着不像做生意的,倒是像做办公室的,文绉绉的,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
“这不是靠近影视城吗?来这边玩的游客多,我这小车,哪里人多就去哪。”
“那我山楂的,草莓的,还有这个,我一样来一个。”沈舒瑾拿出手机扫码。
那大叔十分友善的递给她一串,“尝尝,我们这个酸甜适中,好吃的咧!”
“你这白白的小颗粒是糖霜吗?”沈舒瑾咬了一口才现这糖葫芦裹着糖衣的表面上有点白色的粉末。
“是咧!是咧!这都是我们纯手工现做的,俺家就住这边呢。我帮你把其他的包起来吧。”
“好,行,谢谢老板。”
沈舒瑾提着包装好的糖葫芦,往马场大门口走,完全没觉后面靠近的人。
紧接着脖子一痛,就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