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贺休:“怎么?”他是没有笑的,“你要感谢我?”
贺休当时追的是陈幺。
他的态度很明显了,他好像不在意他们说的那些话,现在更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贺休笑了下:“你刚刚的造谣对我的个人声誉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更对我的精神造成了一定创伤。”
他端量着江绕,“我会起诉你。”
娱乐圈经常会律师函,但大都跟放屁一样,没什么用,江绕有那么一瞬间是想笑的,可贺休这么一说,就好像会有那么回事。
虽然他还年轻,但几乎没人会质疑他的话。
江绕扯唇:“你
是在为他出气吗?”
他们都知道这个他指得是谁。
“那是老师的事。”
贺休觉得自己没资格帮陈幺处理,他的瞳孔没什么光,即便是在笑,依然是漆黑的,“我谈的是我的事。”
江绕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呵。”
找什么借口。
贺休没有找借口,他看着江绕:“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贺休从始至终都没说什么重话,朝新余的心却突突的跳着,他在娱乐圈混久了,最会的就是察言观色。
他也不是说是个人就会怕的,贺休的来头应该挺大的,不说别的,他见过贺休的车,四位数的车牌号。
这已经不是富一代富二代的问题了,这得是从老祖宗就得开始富。
朝新余想说点什么,至少让江绕道个歉,但他又想起江绕不会听他的,刚张开的嘴又缓缓闭上了。
贺休走后,朝新余他们也没聚餐的心思了,先是江绕说自己有事,后来都散了。
*
*
陈幺回到家,先跟鞋柜打得招呼。
他声音温柔的跟见情人一样:“又见面了。”
系统不管陈幺犯不犯病,它提醒陈幺:“换鞋。”它又道,“该拖地了。”
“!”
陈幺立马不管鞋柜了,他震惊,“我不是前天才拖过。”
系统微笑:“你去年还吃过饭了呢。”
陈幺:“……”
真特么岂有此理,他磨磨蹭蹭的换鞋,又拖拖拉拉的说,“我等会拖。”
系统等着陈幺的等一会。
陈幺先躺沙说是恢复体力,又打了会游戏说放松心情,到了十点多又点了个炸鸡说缓解即将拖地的沉重心情。
直到十二点他洗漱好准备上床。
系统催促:“快去拖地。”
陈幺开始摆烂:“我就不拖,有本事你打死我!”
系统安静了下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
陈幺现在满脑子就是拖地:“什么?我能忘记什么事!”
系统见此决定保持沉默。
原著里,也有陈幺跟江绕争吵这一回事,当然,贺休当时也在。
江绕说的没错,陈幺身边就只有一个贺休了。不但像是对待正常人、还保持着对老师的欣赏和尊敬的贺休。
虽然知道贺休迟早会知道,陈幺还是难以接受。
他无法不感到痛苦。
尤其是在深夜辗转反侧的时候,他又感到了孤独。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什么东西最能缓解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