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想干什么?”
“喻白,他身上在流血,还是算了。”
“算了?凭什么算了?”楚喻白气笑了,贱骨头就是这样,还觉得陆国华可怜。
楚喻白拉过楚诗琳的胳膊,从手腕向上,再到她红肿的侧脸。
“疼吗?我问你,你疼吗?”
楚诗琳唯唯诺诺点头,眼神空洞,缩着脖子看向楚喻白,怎么感觉自己的儿子,她都不认识了。
“疼就记着,你今天敢去管他,以后就不要认我这个儿子。妈,是你求着我让我去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讨债的一波又一波,难不成你还要跟着他吃苦受累吗?”
楚喻白把碗里的粥喝完,拽着楚诗琳就回了卧室。
“妈,你跟他离婚吧,你是被家暴到没办法才离婚,他是过错方,我有认识的律师,我想办法把债务都给他一个人,你跟我走,以后咱俩一起生活,我还有钱,还够你生活。”
楚诗琳疯狂摇头,“喻白,你不能这样,他是你爸爸,你不能这样,我们不能不要他。”
楚喻白猛地甩开楚诗琳的手,他的心一点点凉下来,他何必呢,自己生活好就好了,他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好啊,你要他,以后我不是你儿子。”
“喻白,喻白,别走。”楚诗琳呜呜呜地哭起来,她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有些事是两个人一起做的,谁都跑不了。
得给楚喻白铺好路,铺好路才行。
“别喊我名字,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啊,陆国华到底有什么好。”
一个吃软饭的渣男,身上没有一点美好品质,到底是怎么样吸引到她的。
“对不起,喻白,对不起。”
楼下的陆国华哀嚎了大半夜,又饿又累,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爬起来给自己上了点药,厨房翻遍了就只有两个馒头,他就着白开水吃了,眼底满是恨意。
不能让陆丛舟好过,一定不能让他好过。
陆国华忍着疼回到三楼的卧室,在暗夜里,长久不开门的卧室鬼气森森。
他捏着钥匙轻轻打开,卧室里无风自动,呼呼呼的声音像是鬼嚎。
陆国华咽了咽口水,把卧室大床上的床垫推起来,在下面来回翻找。
他原本藏在下面的东西没了,怎么没了,呜呜声又冒出来,吓得陆国华冷汗直流。
知道这个地方的就两个人,一个他一个楚诗琳,他现在找不到,是谁拿的不言而喻。
妈的,贱人,他就知道楚诗琳是个贱人。
砰砰砰,砰砰砰。
陆国华怒气冲冲敲着楚诗琳卧室的房门,反倒把隔壁的楚喻白惊醒。
“陆国华,大半夜的,你狗叫什么。”
“滚,楚诗琳,开门。”
卧室的门反锁,陆国华怒气值在一瞬间爆表,他一脚踹开房门,走到卧室床边揪着楚诗琳的头狠狠扇了两个巴掌。
“东西,把东西交出来。”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