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川问他:“这么晚,什么事?”
“之前工作酒吧的老板让我去救个急。”
郁寻春顿了顿:“你要不要一起?”
说这话时,宴青川已经走到了车边,趴在车门上朝他招手:“我还没见过你打碟呢,快点。”
还催他。
“……”就无语。
郁寻春快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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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林泽宇的生日,他大手一挥连着包了好几个酒吧,入场酒水全都算他的。
整条街都陷在那种热闹的氛围里。
寿星站在二楼,楼下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全都为他举杯欢庆。
灯光暧昧肉体碰撞音乐沸腾,喷射出的香槟引起欢呼阵阵。
林泽宇坐在沙上,看到在场的程晁,想起来什么似的放下酒杯:“对了,我今天看到郁寻春了。”
他本就是人群中央,一句话更是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程晁。
“郁寻春?”有人问,“你别说,我好久没听到他的消息,都快记不起这人了。”
暗昧的灯光一扫,恰好照亮了林泽宇下巴上的那道疤,不算很深,但也缝了两针,是郁寻春当时将他踹进泳池时留下的。
“你们猜我在哪儿看见他的?”林泽宇笑道,“好像在一个什么音乐的工作室里,他现在是沦落到去给别人打杂了?”
“听说他这次和简司州闹分手,被家里停了所有卡。”
“诶诶,之前网上的照片你们有看吗?他在垃圾桶旁边抽烟那个,鞋都没穿,狼狈得要死,估计就是那会儿吧?”
“那他现在在干什么啊,扫大街?”
一群人调笑着,用最大的恶意揣测着郁寻春当前是如何狼狈和落魄,脸上的笑容丑陋不堪。
程晁没有参与进去,他默不作声地在一旁喝酒。
他心情不好,从那天在B市遇到郁寻春之后。
但他不吭声不代表别人不会问他,特别是他可是这群人中的圣父第一人,唯一受得了郁寻春还愿意和他做朋友的。
“阿晁,你给我们说说呗,他现在的情况你应该最清楚了。”有人过来和他碰杯,好奇道,“以他那个缠人劲儿,从家里出来肯定第一个找你,这段时间他是不是都在你家住着呢?”
程晁仰头一口闷掉杯里的酒,拿过酒瓶满上,语气冷淡:“不知道,他早不在我家了。”
众人听出其中深意,更来劲了:“什么意思?你们俩闹掰了?”
“我靠,这好事儿啊!你终于摆脱郁寻春了,恭喜恭喜,这不得多喝两杯!”
有人扯着嗓子吆喝开,大家一听,全都凑过来和程晁喝酒,八卦他到底是怎么和郁寻春分手的。
“我早就好奇你为什么能容忍郁寻春那么久了?”
“之前我们聚会你总爱带他来,每次都闹得不怎么愉快,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真想在门口贴个牌子说郁寻春和狗不能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