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可能是被人親了的吧!
江星遠百思不得其解,就在他照鏡子的時候,突然房門被打開了,趙樓端著飯菜進來了。
他看著江星遠醒來了,立即說道:「快點吃飯,您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江星遠聞言頓時驚了一把。
「我睡這麼久?」
「那可不是,我差點以為您出什麼事,醫生又來了一趟,說是身體太疲憊了,讓您多多休息就好了。」
「那我睡著的時候,除了醫生還有誰來過?」
趙樓收拾好東西,轉身看向眉頭微擰的少年,問道:「您這個還有誰,是指的誰?」
江星遠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含糊其詞:「即使謝伯伯,九叔他們呢?」
趙樓聞言,認真思索了幾秒鐘:「應該沒有吧,我只有幫您拿藥的時候離開了幾分鐘,其他的時候都在這裡。」
江星遠聽到這句話之後,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但下一秒,又感到一絲失落。
失落?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失落啊!
江星遠瞪大了眼睛,立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桌上的飯菜,沒一會兒,餓了一天一夜的肚子,就開始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萬事沒有乾飯香!
吃飽了再去想其他的。
兩天過去。
*
靜雅堂。
蘇全一進院中,便望見一人端坐於樹下,背影挺拔,身姿如玉,一陣清風吹過,撩起一縷黑髮,男人容貌俊美,手執黑子落下,見他來到之後,眼尾微挑,嘴角噙著一抹淺笑,眼底蘊藏著疏離而清冷的底色,拒人於千里之外。
他似乎沒想到這麼一個冷心冷麵的男人,偏偏對那個少年感興。
主要是少年此刻的身份有些尷尬
——謝淮的未婚夫。
如果只是留在身邊逗解悶也就罷了,但經過那天佛堂的事,這便不一樣了。
做叔叔的去覬覦侄兒的未婚夫,蘇全頓時有些頭疼。
「他怎麼樣了?」謝君卿出聲問道。
蘇全回過神來,語氣恭敬地說道:「九爺,江少爺已經好了,身體沒什麼大礙。」
「你剛才在想什麼?」謝君卿捻起白子輕輕落下。
蘇全聞言皺眉說道:「我是為您不值得,江少爺身體都恢復了好幾天了,他一次都沒來看過您,您就不擔心嗎?」
謝君卿聞言,微微一挑眉,他又捻起了一顆黑子緩緩落下,嘴角微揚,語氣輕柔地說道:「不擔心。」
「如同這盤棋一般,誰也無法預知後面的走向,但先得沉得住氣。」
謝君卿站了起來,他的目光越過院子,望著遠方,幽幽地說道:「你去準備下一次的手術,我怕有些人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