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包现在已经能自己坐着玩了,她睁着乌溜溜的黑眼眸,模样长得冰雪可爱,见着阿娘就咧嘴直笑,露出粉粉的牙龈。
江瓷月半
趴着床上,双手撑在下颌看着女儿,她突然拿起一个小铃铛串摇晃着吸引小豆包的注意力,“小豆包,叫一声阿娘好不好呀?跟阿娘一起说,阿—娘—”
吸引了注意的小豆包丢掉了手中的玩偶,当即前倾着身子就要去拿江瓷月手中的铃铛串,嘴里不时发出“啊”“啊”的喊叫声。
江瓷月也起了玩心,不断拿着铃铛往后退逗着她。
小豆包拿不到东西,有些不高兴哼哼了两声,下一瞬居然在江瓷月震惊的眼神中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她甚至被蹒跚站起的小豆包惊得说不出话来,傻傻张着嘴。
“啊——啊——”小豆包伸着手晃晃悠悠朝着江瓷月走去,但第一次走路总归是不稳当的,江瓷月连忙起来要去接她。
而在小豆包要倒下之际,一双大手从后边牢牢接住了她。
“我们云舒会走路了。”刚回来的裴砚安甚至还没换下衣服,眉宇间洋溢着笑意。”
江瓷月也终于坐起身,兴奋地说道:“会走路了,小豆包会走路了!”
“嗯,我看见了,是我们姩姩教得好。”裴砚安夸赞她。
谁知这惊喜还没结束,在裴砚安怀中的小豆包突然朝着江瓷月伸出手,嘴中发出“nie—nie—”的音节。
江瓷月愣住了,“尧暄,你、你刚刚听到了吗?”
小豆包好像说话了。
像是为了让江瓷月安心,小豆包又发出了好几次“nie”的发音。
江瓷月有些
哭笑不得接过她,“难道是说阿娘太难了吗?”
“现在放心了吧?”裴砚安轻轻拂着她的脑袋。
江瓷月兴奋高兴之余发现裴砚安今日回来得似乎很早,“你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告假了,原想着回来同你一起多陪陪云舒的。”裴砚安眉眼微微舒展,“反正这假已经告了,便带你和云舒出去走走吧。”
小豆包则是趴在阿娘的怀里,大眼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的父母,将自己粉嫩的小拳头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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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舒大了些后便对自己的姓氏产生了一些疑问,她爹爹姓裴,她阿娘姓江,而她怎么就姓了许呢?
阿娘和她解释这是外婆的姓,是以她曾一度以为自己是外婆生的。
在她六岁的时候,在外已经练就了一副小霸王的模样,她最喜欢做的事是跟着澜音和青玉青衔兄弟二人后边,缠着他们教自己一招半式,而在江瓷月面前又会化身为她阿娘贴心的小棉袄。
江瓷月不止一次看着女儿和裴砚安发愁,心想着坏了,她是希望女儿活得随性恣意,但小云舒似乎被他们养得有些恣意过头了,现下除了那张脸,丝毫没有女儿家的模样。
在小云舒有一次脏着衣服偷溜回府时,被江瓷月撞了个正着。
江瓷月看着她衣服上的污渍和破碎的地方,甚至那张白净的脸上也沾染了一些泥渍,她顿时滚落了泪水。
以为是她在外边受了
欺负。
小云舒和她爹爹一样,最见不得阿娘哭,她连忙安慰阿娘这只是她不小心在外边摔了一跤。
一边的澜音也跟着不太情愿地附和了一声。
好在阿娘红着眼点点头信了,还拉着她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
晚上的时候,爹爹却突然来了她的屋子,耐心询问她今日发生了何事,说阿娘非常担心她,还说希望她有事时不要瞒着世上最亲近的人。
她便耷拉着脑袋将今日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她今日和澜音姐姐出去游玩时发现了一个学堂,趁澜音姐姐不注意她便偷偷溜了进去,在那里遇到了两个嘲笑她的男孩。
他们笑话她是个女孩,觉得她踏足那里是玷污了神圣之地,还喊她滚远点。甚至其中一人认出她是裴砚安的女儿,还恶狠狠说裴家从此绝后了。
小云舒自然是不服气的,她便冲上前与他打了一架,结果当然是她赢了,若不是澜音姐姐过来带走她,她还能再打上一会儿。
她在讲完这些话后,发现爹爹的脸色不是很好,她以为爹爹是生气她和人打架。
她轻轻和爹爹道了歉,但也说了自己不服气的原因。她觉得女孩子也该能上学堂,他们没资格看不起她,况且那个学堂里教的东西,爹爹都教过她,她也已经学过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若是她也是爹爹那样的大官,定然让那些看不起女孩子的人都闭上嘴。
可爹爹听完后却没怪她打架
的事,只是说她不该偷偷离开澜音姐姐的身边,还问她想不想未来亲自将那看不起她女子身份的人踩在脚下。
这话对她来说还有些深奥,但她想到当时那个小男孩愤怒又无能为力被她压着打的模样,她重重点了点头。
爹爹轻笑着抚了抚她的头,道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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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十年后,大安便出现了历史上第一位晓誉天下的女相。
她协助陛下管理朝政,重新制定官场制度,推行改革新政,善于用人,不分男女不问贵贱,随材授用。
使得大安呈现了百年来难得的稳定和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