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延刚接到圣旨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让他去做向导,陪辽国皇帝领略魏国京城的繁荣昌盛
也是可笑,他长这么大从未出过宫。哪里知道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外如是。
皇后担忧的对朱启延说“启延,辽国和魏国关系紧张,你身为魏国太子,这一去,也好比是那鸿门宴。但是你莫要担忧,有暗卫保护你,辽国皇帝并不敢在魏国对你轻举妄动。”
朱启延心里也是门清儿,他睁着凤眸认真的看着皇后。
皇后看着自家儿子清澈的眼睛,心下一软,表情却越严肃“启延,拿出魏国太子的气度,两个国家的交锋于你这稚子本无相关。
所以,不管他做什么,对你态度如何,你都要保持身为太子的素质不可崭露锋芒,也不可太过谦让”
朱启延点头“母后放心,儿臣定不负您所望。”
众所周知,魏国皇帝挑选的皇后性情善妒,手段阴狠,残酷又高傲。
可是他们却并不知道皇帝封她为后的真正原因。
实在是因为皇帝看透了她的本质,欣赏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本性,和敏锐的政治目光,还有对自己一亩三分地的自知之明。
所谓真正的聪明人,你永远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因为他表露出来的所谓本性,不过是想让你看到的模样。
傍晚。
朱启延练完最后一张大字,把毛笔放下,他揉了揉酸涩的手腕,躺在贵妃椅上闭眼休息。
从一看着自己的主子,心下疑惑。太子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明天的境地,还是说年纪太小不懂
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这位太子极为聪敏,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唉,他心下感叹,这大人物的想法总是猜不透,哪怕自己侍奉的主子不过六岁。
第二天一早,朱启延照例做完功课,又去给皇后请了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这才不慌不忙的出宫。
马车行驶到通素馆,一些官员昨天就接到了通知,一早就在门口候着。见朱启延下车,连忙行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启延面无表情的说“众位大臣不必多礼,孤此刻前来并非大事,不过是陪辽皇逛京城的,现在,诸位陪孤一同去请辽皇吧。”
“是,太子殿下。”
礼部尚书心下忍不住嘀咕,这事难道不大吗天知道他昨天晚上怎么想心里都不安,一宿没睡好
唉,到底是个孩子,大概他还以为是来玩耍的,哪里懂那么多啊。
朱启延领头前往辽国皇帝暂住的房间,让侍卫通传。
侍卫进去了一盏茶时间,回来说“陛下请魏国太子单独进去。”
诸位官员你看我,我看你,表情即为难又担忧。
行不行啊,这辽国皇帝打个什么主意,小太子能应付吗
朱启延抿唇“如此,那就走吧。”
他穿过客厅,一步步的走向内间。
鼻尖却没由来的嗅到浓重的血腥味。
朱启延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来不及考虑太多,因为此时他已经走进了屏风,来到了辽国皇帝的面前。
他抬起一贯不喜不悲的眸子看向辽国皇帝,蓦然瞪大,心下震惊,刷的一下脸色惨白
只见那辽国皇帝拿着刀,一片片的在刮着活人身上的肉
那人手脚被链子锁住,挣扎却动弹不得。似乎是一个哑巴,表情极度的痛苦扭曲,张大嘴巴却也叫不出来,极为悲惨
房间铺满了一地的鲜血,在加上盘子里的生肉,似乎是为了迎接他而特意做的欢迎景象
朱启延一扫而过,心下作呕,又是惊吓又是恐惧,他前世哪里经历过这般情景
一滴冷汗顺着鬓角落下,朱启延攥紧了拳头,压下心里升腾的无数情绪。
辽国皇帝似乎是刚觉察到朱启延的到来,他慢条斯理的拿着手帕擦了擦血,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朱启延“魏国太子可是来了,朕等你许久了”
朱启延此刻想,哪怕是鸿门宴,想来也不过如此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