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道:“陛下让我来送信。”说着将一封密信放在桌上。
谢凤林已经知道晓月被封四品官的事情,笑着道了声恭喜,“晓月姑娘终于得偿所愿了,恭喜恭喜!”
晓月嘲讽一笑,“同喜同喜,谢将军也得偿所愿当了皇后。”
谢凤林不接她的嘲讽,笑眯眯道:“用饭了么?要不要坐下一起吃点儿?”
晓月才不会与谢凤林对坐同席,立刻告辞离开。
把人打发走了,谢凤林才拆开密信看了眼。
江术叮嘱她傍晚时分到城外去与云禾他们汇合,晚上他会率领百官,亲自在城楼接她凯旋。
谢凤林上回从关外回来,就无声无息的,虽有接风宴,还闹出那样的事情。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这回带了八百将士归来,高调一点也没什么。
最重要的是,让百姓们提前见一见江术这位未来皇帝。
她用完饭,立夏进来收拾碗筷,忍不住跟谢凤林告了一状,说那回抱月想进来伺候江术,被江术赶走了。
“这个晓月,心思不纯,实在麻烦得很。”立夏难得多了句嘴,“自己年纪大了,怕殿下看不上,就让手下来勾引人。不愧是明
月阁出来的。”
谢凤林笑着揉了揉立夏的脑袋,“瞧把你气的。”
“奴婢当然气了,夫人又不在,幸好殿下心性坚定,把她赶出去了。但让这样的女子整天跟着殿下,日后难保……”立夏抿了抿唇,自己今天说太多了,若让祖父知道了,定要训斥自己。
谢凤林颔首,“你说的有道理,早晚得把她们撤了。”当初给她下药的仇她可还记着呢。
谢凤林又问起镇国公府那边的情况,这才得知谢凤梧与她同一天离开洛阳,已回安阳的靖康伯府了。
“大姑爷当了兵马司指挥,可威风呢。”立夏笑道:“前日奴婢去国公府拿东西,还瞧见他了。”
谢凤林来时路上听人说了,卫鉴掌管洛阳兵马司之事。她不晓得江术为何如此安排,但他自有他的道理。
卫鉴这人,有点小聪明,最会审时度势的。如今江术马上就要登基了,他自然恭恭敬敬听江术的,否则也不会带着谢凤梧到洛阳来了。
只是上回姐姐来,自己又没见着她,谢凤林有点遗憾。
感觉她们姐妹之间的距离不知何时被拉远了。
卫鉴如愿以偿领到了差事,还是实权不小的兵马司指挥,这让他很是得意。
自己能有今天的风光,第一个要感谢的就是谢凤林,若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就算江术当了皇帝,也未必会把他这个连襟放在眼中。
正是因为谢凤林有本事,上到皇帝,下到文武百
官,都要高看她一眼,连带他这个姐夫,也能沾上点光。
相比起来,自家那个糟心婆娘简直一点用都没有,心里还装着个半身不遂的表弟,想想就恶心。
卫鉴已经打算好了,就让那女人回家好好呆着,自己在洛阳逍遥自在,好生快活。
今日新帝要带着几名宗室到城门处迎接谢凤林凯旋,除了宫中禁军要派人随性外,洛阳兵马司也要清查街道,保护皇帝的安全。
卫鉴忙了大半天,好不容易休息片刻,有个身着洛阳驻军服饰的士兵求见,那人风尘仆仆,满头是汗,像是赶了挺远的路。
“卫大人,将军让我给您送封信。”那士兵道。
卫鉴一愣,“哪位将军?武宁侯吗?”
“是谢凤林谢将军。”士兵笑道。
他说着把密封好的信件递给卫鉴。
士兵送完信便离开了。
卫鉴独自坐在屋中,满心疑惑地拆开那封信。
他想不到谢凤林有什么事能找他。
待看清信上内容,他心头猛地一跳。
他让自己定了定神,又仔仔细细把信读了一遍。
谢凤林这女人果然不简单,野心比他想得还大。
不过也在情理之中,她现在手握这么多兵权,大齐的武将们几乎都与她有着各种各样的联系,为她马首是瞻。她这时候选择造反是最合适的,等江术坐稳江山,她在后宫呆久了,反倒没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