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抬起眼皮看向江术,发现他脸颊有些苍白,嘴唇却是红的,似乎被他自己咬破了,有个血印。
“你嘴唇怎么了?”谢凤林蹙眉,
“没,没事。”江术下意识舔了下嘴角,失魂落魄的进了屏风。
谢凤林:“寝衣没拿。”
江术又匆匆出来,苍白的脸颊再次泛起绯红。
“怎么?一会儿也想让我给你送?”谢凤林擦着头发,漫不经心地说。
“我我我,我没有。”江术无措地看一眼谢凤林,立刻躲到了屏风后。
江术洗了很久,久到谢凤林都有些担心了,在外面叫了他一声,“江术,你还活着么?”
江术:“我,我马上就好。”
谢凤林听他还能出声,便放下心,脱鞋躺到软榻上。
过了一会儿,江术慢吞吞从屏风后出来,他见谢凤林已经躺下,脚步放得更轻,上床后,脑中还时不时会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他按了按眉心,让自己不要再想,但那一幕仍旧挥之不去,包括那种似有若无的香膏味道。
他辗转良久,才意识到那香膏的味道不是他臆想出来的,而是因为他们本就用了同一块香膏。
就在他用那块香膏之前
不久,她刚用那块香膏涂抹过她身上的莹白肌肤。
江术用被子蒙住脸,今晚的自己怎么可以这样。
谢凤林最近很少做噩梦了,她一觉睡到天亮,神清气爽地披衣起身。
发现江术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床幔没有放下来,显然他已经起来过,又上床。
“想什么呢?”谢凤林随口问。
江术抬眼看过来,“没什么,只是醒的有点早。”
他转过脸时,谢凤林才注意到他眼下有淡淡青色。
“没睡好么?”谢凤林眉头轻蹙,以为他是为昨晚晓月找他的事情忧虑。
江术“嗯”了声,下床穿鞋。
谢凤林注意到他好像换了条寝裤。
要换做平日她一定是不会注意到这些的,但昨晚因为他也忘记拿寝衣,自己多留意了下他的衣裤。
昨天他换上的明明是月白色的,现在又换成了纯白色。
但她也只奇怪了一瞬,注意力重新回到江术没睡好这件事上。
“如果没睡好,就在家休息一天吧。”
昨晚王元富一定误会了,今天见了他少不得要打趣,江术脸皮这么薄,拖一天也好。
谢凤林虽然很喜欢逗他,看他脸颊泛红、头顶冒烟的样子,却不想让别人看见他这样子。
毕竟是已经成家的郎君了,这样像什么话。
谁知江术闻言却摇了摇头,“没事没事,我去上值。”
谢凤林:“……?”
江术原本以为睡一晚就能如常和谢凤林说话了,可昨晚又做了那样的梦,他现在跟
她多说一句话都要心跳加速。
谢凤林奇怪地看他一眼,自然也不会强求,他只要能面对王元富,自己操的什么心。
江术到得光禄寺,王元富见他眼下有两片青色,就猜测他昨晚一定被夫人折磨得不轻。上午没敢多问。
到了下午终于忍不住,闲聊似的问江术,“江大人,去晓月姑娘的绣楼要花多少银子呐?”
江术:“……我,我不知道,昨晚是晓月姑娘让人带我去的。”他知道王元富一定误会了,忙解释,“晓月姑娘找我是有别的事情,并不是为了那种事,就那么一会儿,够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