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瑒側身避開肩上重壓,拒絕得毫不遲疑。
「好吧好吧,我也不勉強你。」路雲徵按下心底波瀾,視線落向高瑒還未痊癒的手腕,臉上浮出幾分關切,「瑒瑒,等會我找醫生來看看你的手,如何?」
高瑒心中一暖,點頭同意。
他在路雲徵家裡住了兩天。
一連兩天,邢奚厭沒有找來,手腕上的傷也好了七八成。
思及真正的主角受攻略進度目前還是零進展,他也沒了繼續在路家逗留的心思。
聽見他要離開,路雲徵百般挽留:「你的傷還沒全好,為什麼不多待幾天?」
高瑒舒展了下手臂,不痛不癢,神情緩下幾分:「已經恢復得差不多,我也是時候回去了。」
「喝一杯再走?」
路雲徵沒有再強留,眼中暗流浮動。
高瑒靜默了會兒,不再推脫:「行。」
路雲徵臉上笑意更深,當即吩咐程叔找來一瓶醇烈易醉的甜酒。
燈影交錯間。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接連往嘴裡灌。
漸漸的,墨發藍眸的a1pha似玉似畫的俊逸面孔上,多了幾分坨紅。
醉意鋪天蓋地,將a1pha心底顧慮連根拔起。
自然上挑的眼尾半睜著,懶洋洋地問:「你認不認識邢意昭?」
路雲徵摩挲著酒杯的手一頓,面上若無其事:「瑒瑒說的可是十二親王的次子?」
「……你知道他?」
高瑒愕然。
路雲徵的交友圈果真涉獵極廣。
「見過幾次。」
帝都某個俱樂部。
是個棘手的omega。
路雲徵半托著腮,如寶石般菁純的綠眸,專注熾熱,寸寸描摹著眼前醉意熏然的a1pha。
深埋心底的扭曲愛意,越發張揚肆意。
紅霧從額頭延至脖頸,剝離了a1pha身上的鋒利堅毅,更放大了那雙藍色眼睛裡的依賴。
似是飽經澆灌的熟果,只稍用力一點,就能將那瑩白果肉搗出爛熟的汁液。
讓人不禁想要將其摁下身下,在那率真又乖憨、銳利卻糜艷的俊逸面孔上,塗滿濕濁,烙上他的信息素。
最好能將那身堅毅的脊骨敲斷,重塑,改造成滿身髒污,仍滿心滿眼映著主人模樣的破布人偶……
難怪那傢伙會想著把人關起來。
他也想。
路雲徵目光緊鎖著眼前的a1pha,舌尖輕掃唇瓣,乾熱卻是不減反增。
這一刻,仿佛眼前之人不再是他的竹馬知交,轉而成了一個惹人垂涎的獵物,一塊散著無盡誘惑的糕點。
長達十七年、親如兄弟的友情,終是在他毫無防備地將安危交託於他的那一刻,棄明投暗,過早地完成了量變到質變的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