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他裸露的肩膀和露脐的肚,扯了扯他身上的衣服盖好,这男女有别的,可别污了侄媳的眼睛!
大壮嗫嚅道,“成大伯,村医说得裸着才散热呢!”
他知道男女有别,但这不是没办法嘛!
大伯斜他一眼,“这薄薄的一层衣服,能碍着什么事儿?我侄媳在这儿呢,肯定能治好!”
南安意好笑地摇了摇头,要是大伯见过她扒男人的裤子,估计得蹬圆了眼!
她进屋拿了药箱,给马叔输了液,又给他额头敷上了冰袋……
很快,马叔便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三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睛黑梭梭地,吓了一跳。
然后,南安意也探了头来,“醒了?”
马叔闻言,有一刻的迷茫,他坐起身来,搭着的衣服也随之滑落,他感觉身上一空,低头一看……
瞬间闹了个大红脸,只是透过黝黑的皮肤,看不太出来。
他连忙捡起滑落的衣服,胡乱地遮住自己,惊慌失措的样子好比男澡堂闯进了女人,就差大喊一声,“啊,有娘们!”
像极了被看光的小男人。
南安意其实很想打击他,你这没什么看头,干了那么多年农活,虽然看着结实,腹肌也就一块。
在部队和健身房,满地都是八块腹肌,线条优美的男人。
夏天穿短袖的时候,那手臂的肌肉都是饱满健硕的,你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话虽如此,她还是默默地转过头去,到了古代,还是入乡随俗吧。
大伯端了碗水来,“喝点儿吧!”
马叔正口干舌燥,闻言,刚要抬起右手,就见自己手上贴着块胶布,凉凉的液体,沁到自己的血管里,瞬间疏解了身体的燥热。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救了自己。
他心里有点儿愧疚,虽然明面上不显,但心里是多少有点儿看不起成家的,更看不得他们半点儿好。
如今,自己晕倒了,还要人家施以援手,多少有点儿打脸的意思。
他接过,咕咚咕咚地喝下去。
翌日,马叔给成家送来了一篮子蔬菜,甚至,还有一条腊肉。
他也不管人要不要,就一把塞进了南安意的怀里,“给你,明儿我再来!”
下午,连廖婶也来了,她送来了一袋大米,“成媳妇,我也不知道你米吃完了没有,我寻思着你现在条件不好,便想着给你送来。”
南安意有些感动,“不用,廖婶,上回的还有。”
廖婶以为她不好意思,忙道:“没事,先留着,你若是不好意思要,我便记在账上,等你手头宽裕了,再给。”
南安意只好收下,“谢谢廖婶,我手头一宽裕,马上给你。”
……
南安意听到青梅酱被劫的消息,是午后。
小五驾着车,匆匆赶来,一脸的焦急之色,“姑娘,好几个掌柜的来拿青梅酱,半路的时候,都被劫了!”
南安意一听,赶紧跟他上了车,小五把车赶得飞快。
茶楼的包厢气氛低迷,围坐了四五个人,他们垂着头,默默的喝茶。
半响,终于有人问:“范掌柜,那姑娘能行吗?我看要不要把其他的掌柜一块叫过来商量商量?”
说话的是祥源茶楼的掌柜,赵康源。
这话几人也想问,但碍于范掌柜的面子,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