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闻喜欢那种一半温软,一半清冷的长相,性格三分孤高冷傲的女孩。
他以往找的都是这一款,就像品酒一样,太平淡了,感官上没任何刺激;太烈了,过于艳俗,跟夜里那些没区别。
颜卿探到手边荔枝羊皮包,往他身上扇,羊皮是软的,作用不大,他一脸享受。
颜卿穿的抹胸裙,越是挣扎露得越多,陈伯闻欲火烧得就越旺,此刻,他很想很想。
“你哥哥他忙着应酬,也没实权,他奈何不了我,要不你也喊我声哥哥,说不定我也能让你少受些罪。”
陈伯闻一只手攥紧她手腕往上翻,一只手捏紧她娇媚动人的脸蛋,锁定嫣红的唇,俯身。
“好大的脸,真是什么都装得下。”
颜卿黑细高踹进他腰腹用力顶开,黑蓬蓬裙衬得那条腿,似雪又美艳,“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家房顶是不是漏水漏到了你的脑门上。”
陈伯闻吃痛松开手,他听出来了,她在骂他,脸皮厚,脑子进水。
陈伯闻恼了,把她的黑色蓬蓬裙撩至大腿,握紧她脚腕扯开,膝盖抵在她膝盖上,不给她动弹,他咧嘴笑了一声,“非要嘴硬,你看看你现在挣扎的样子就跟美人鱼一样丝滑。”
他喜欢慢慢撕开蛋糕盒的丝带,再一点点欣赏着这块漂亮的蛋糕被蹂躏、撕碎、苦苦挣扎流泪的过程。
此刻,他眼底深得只剩下无边无尽的欲色,“说到顾知聿,你又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在顾家晚上有没有偷偷溜进你房间?”
“你自己邪恶,就恨不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邪恶。”
颜卿看向四周,空荡荡的夹板外,只有萧条、荒芜的夜,海风肆意越发猖狂了,楼上高朋满座,热火朝天,根本没人听见她求救。
“哥哥,”
她绝望的眼泪簌簌地流下来,她下意识地喊道,“顾知聿。”
陈伯闻不耐,“我都说了,你哥哥可没有空管你。”
船舱内。
男人熨烫整洁的西装裤包裹住的长腿,步伐迅捷如风,精贵妥帖的马甲,白色衬衫向上翻折,西装外套挂在臂弯,露出一节力量强悍的手臂,他大掌提着一把木椅子。
违和又不违和。
年轻的女助理踩着高跟鞋匆匆跟在他身后。
颜卿看向船舱内,如同见到金光闪闪的观世音,她喊道,“顾泽哥。”
陈伯闻看向船舱,整个人似被千年寒冰冻住,又裂开。
这张斯文楚楚的面具下是数不尽的阴谋诡计。
当年,顾泽刚进入顾氏集团,房地产市场跌入谷底,而顾氏当时面临财务危机,他设计一套产权公寓的商务模式,他空手套白狼整合了各类资源,让每一方都能拿到不菲的报酬。
何况做企业的,谁家还没有点小九九,全清理干净,明年财政收入账面上不好看,清市的老总心里都在猜,会先拿谁来开刀。
惹恼了顾泽,哪天顾愈带人来公司查项目,一查一个准。
“你刚刚你说说谁没空管。”
顾泽漫不经心地开口,扎实的手臂拎住陈伯闻后颈,西装外套颜卿身上一抛,准确无误地盖住,“顾家人还轮不到你来欺负。”
陈伯闻尬笑,“聊聊天而已。”
顾泽有些好笑,抡起一拳,“哦,那就下海跟鲨鱼聊。”
女助理名叫杨茜,她扶起颜卿,“你还好吧。”
“还好。”
“带她下去用消毒湿巾擦干净,”
顾泽跟看垃圾似的睥了一眼陈伯闻,又扭头看了一眼颜卿,“再找身干净的衣服换给她上。”
颜卿知道,顾泽没有带其他人过来,是为了遏制住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