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人啊这。
皇室这还有好人吗?
当今皇帝在张济看来,简直就是又狠又阴的化身。
而眼前这位济北王,看起来好像比皇帝还要无耻……
如果一个人既无耻又阴狠,那他可能就是无敌的吧。
……
单父城内。
刘弥此刻其实就在城墙上,在他的身边还站着袁遗。
袁遗神色忐忑的看着城下,对刘弥说道:“那个人,好像真的就是济北王鸾。”
刘弥的脸色看起来稍微有些青,语气清冷说道:“就是他。”
“济北王怎么能在两军对阵时,这么骂阵呢,这实在是太无耻了。”袁遗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去形容无耻的济北王了。
刘弥冷冰冰说道:“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并不稀奇。”
留下这句话,刘弥转身就走。
“那大王您就让他这么一直骂下去?”袁遗追上刘弥问道。
刘弥神色平淡说道:“随他骂去。他们骂的这么起劲,不就是想让我们派军出城迎敌嘛!城内粮草尚且充裕,又何必上他们这明目张胆的当呢?”
“待援军抵达,里应外合要了他们的狗命就是!”
“他们现在骂的有多惨,本王到时候就让他们死的有多惨便是,冤冤相报嘛。”
袁遗听的心悦诚服,忍不住赞叹道,“还是大王您稳重。要是换做是下官,我肯定早就受不了,率军冲出城跟他们决一死战了。”
刘弥嘴角轻轻一抽,声音却格外冷冽的说道:“欲成大事者,必须先有一颗不为外物所动的铁石心肠。”
“只要本王好好的活着,我不会缺妻妾,也不会少了后代。也只有无用且无耻的废物,才会想到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敌人,他丢的是自己的脸面,可不是本王的。”
袁遗钦佩的看着,刘弥的形象在他的眼中顿时高大了起来。
能说出这番话,都是实打实的狠人。
他自问自己说不出口,也办不到。
二人正说话间,范方与王彧联袂上了城墙来。
“大王,我们现在可以派兵出城,试探一下敌军的虚实了。”范方说道。
“不必!”刘弥重重说道,“这点骂,本王还能挨得起。”
“不是,下官的意思是,城外方才飞箭传信,援军已在路上,据此不足六十里路。”范方连忙纠正道,“袁将军与公孙将军合兵一处,步骑共万人。我家将军所派遣的,是最为精锐的三千骑兵。”
刘弥目光幽深,看了一眼范方,说道:“战事之事,本王不会插手,你们自行决定吧。”
“好。”范方应了一声,又对袁遗说道,“不知袁府君可有其他高见?”
“先派一千骑兵出城,试试他们的虚实。”袁遗说道。
“那就听袁府君的。”王彧说道,“方才我二人商议,准备起四千兵马,先把城外这些吵吵闹闹的敌军吃掉。现在想来,确实不太稳妥。”
……
小半个时辰毫无节制的大骂让刘鸾口干舌燥,喉咙里好似着了火一般。
实在有些扛不住的他,命人搬来了酒。
然后一手提着酒坛,一边酝酿起了气势。
可他还未开口,单父城的城门先打开了。
他立马收势,对张济喊道,“张将军,交给你了!”
“劈死他们,为陛下贺!”
“为陛下——贺!”
他声嘶力竭的一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