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御君祁了解江与临,江与临也同样了解御君祁。
江与临攥了攥御君祁的手腕,问:“你做了什么?”
御君祁说:“没什么。”
江与临眼前漆黑,看不到御君祁搞得小动作,只能低声警告道:“别做多余的事……”他再次压低声音,在御君祁耳边用气声说:“也不许偷偷吃人。”
御君祁勾起唇角,很乖觉地说:“我怎么敢。”
江与临刚要说什么,正在这时,头顶灯光突然一闪。
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响起。
地下商场终于恢复供电,所有灯相继亮了起来。
江与临眼睛一阵刺痛,被忽然的光亮晃得闭了闭眼。
闭上眼后,视网膜上仍残留着雪亮的光影……以及御君祁唇边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笑意。
这家伙又在得意什么?
江与临虽闭着眼,却也不妨碍他抬腿踹御君祁:“你在那儿笑什么呢?!”
御君祁挨了一脚也不恼,反握住江与临的手腕:“警卫队下来了,走吗?”
江与临环顾四周。
雪亮的灯光下,曾经富丽堂皇的拍卖场只剩一片狼藉。
如飓风过境,水晶灯和酒瓶碎了满地,桌椅柜子也纷纷倾倒,地上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多人。
鲜血被踩得到处都是,有些肢体都被踩成了肉泥,和香槟红酒混在一起,更显泥泞不堪。
消防员和警卫队在维持秩序。
楼上的战斗也停止了。
十分钟后,异监局的特工接管了现场。
惶恐的人群逐渐平静,相互搀扶着施救。
江与临才帮着抬了几个人,御君祁的伤口便又开始淌血,还说再流血就没办法压制自己的磁场,江与临没办法,只能带着御君祁先行离开。
走出信誉楼大门时正值下午。
阳光明媚,夏风熏然。
重新站在地面上,众人不免生出些许劫后余生之感,纷纷远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江与临跟守在街边的救护车借了绷带,婉拒了医护人员的帮助,独自处理好御君祁的伤口。
街道全面戒严,空中还有直升机来回盘旋,出嗡嗡的响声。
楼顶的停机坪停着几架直升机,供高官显贵们先行撤离。
出了事跑得比谁都快,永远都是扔下个烂摊子给底下的人收拾。
江与临望着楼顶,眼中浮现一丝嘲弄。
御君祁拽了江与临一把:“又看。”
这一下力气有些大,江与临被拉得一个踉跄,撞在御君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