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西下明月高挂,偶尔遮住月光的乌云仿佛猛兽似的掠过天空,大路旁数十顶帐篷中不时传出凄惨绝望的叫声。声声传来,声声悲凉。
子任依旧在全力寻找单手提戟,仿佛不知疲惫搜寻着路上每一处可疑处。这一日下来尽是悲凉与凄惨,顾不上解救那些无辜受难的百姓,心中的那一丝期望让他全力顺着官道寻去。
一日八百里终于在明月高挂,看到前面数十顶倭人帐篷,每一顶帐篷传出令人绝望的声音与一个个如牲口发出的声音。
单人单戟子任站在了数十顶帐篷中间。挥戟,不给巡逻倭人反应时间便以身首异处,红色的鲜血喷洒在白色的帐篷上,里面烛光映照出血色。
“咚咚咚。”倭人集结,子任的屠戮被倭人发现。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传进子任耳朵,子任心喜“找到了,就是这个声音。”
十丈距离两个腾跃便已到近前。挥动手中方天画戟,白色帐篷瞬间被划开,果然里面是一个衣衫半褪,脸上嘴角还有身体上尽是伤痕还有淤青的女子,再也看不到昔日阳光般的笑容,脸上尽是绝望。
子任脱去战袍,披在女子身上“受苦了让你。”
“我就知道你一定救我的。”朱萱儿此时紧紧抱住子任此时早已泪流。
“八嘎,”中间一顶帐篷内传出一句,这便是此次押解两脚羊的倭人首领。此人乃是一名天忍,天皇诏令让他回到东瀛,这名天忍便顺便做了这次领队,既能享受,又遵从诏令岂不快哉。
为朱萱儿披好衣服护在身后,此时那名天忍也已经站在子任面前。
“八嘎,何人敢来劫营”天忍大怒,这一路不是没有前朝余孽来劫营,不过都被他强横的实力斩杀,没想到此人悄无声息潜入还以最快速度斩杀他数名兵卒,岂能让他不恼。
子任没有言语,与倭人没有什么可将大夏皇朝被他们侵占,导致亿万生灵家园尽毁,百姓无家可归,流离失所。他早已立誓,杀尽倭寇。
“杀”
“杀”
天忍刀罡眨眼便到眼前。子任躲闪不及后面还有朱萱儿让他也无处可躲,只有横戟硬抗这凌厉的刀罡。认命可不是好汉,硬抗刀罡的瞬间两只黑色的手掌凭空出现在天忍的身后。
天忍毕竟是返虚境界的高手,立马感受到后方的威胁,挥刀砍向后方,只是还是大意了,劈散第一只黑色手掌,第二只又来,让他吃了个暗亏。
子任双手划印又一条由黑色真气凝聚而成巨龙直奔天忍而去。
“八嘎”真气所凝聚的黑龙被天忍全力一刀劈散,趁着天忍挥刀之际子任带着朱萱儿快速撤出倭人营地,也有普通兵卒来阻挡不过也就是多几条亡魂罢了。
“回来,别去追了,不就救走一只两脚羊吗。”天忍也想追但是他知道来人是谁,这个人手下已经又几万倭人性命了,曾经多次阻击围困,但都让他逃脱了,天忍朝着一顶帐篷走去继续享受他的两脚羊了。
子任抱着朱萱儿一路狂奔一个时辰后才找到一处隐蔽之地作为暂时藏身之所。
“萱儿,让你受苦了。”子任单手抱着朱萱儿一手抚摸着脸上的淤青。
“子任,我,我,”朱萱儿开口始终难以说出话。
“不要说,也不要多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记住了,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了。”子任说着心中满是愧疚如果当初带她一起走,如果,可是哪有那么多如果,一切只能在未来弥补。
“嗯,有你,一切都很。”朱萱儿抱着子任说道,生怕松手这个男人会消失。
“萱儿我带你回家。”子任说道,安慰着朱萱儿。
子任手牵着朱萱儿,一同踏上了回家路途。他们沿着蜿蜒的小径,刻意避开了充满硝烟的地方,路过雁荡山。山间清风拂面,树影摇曳,仿佛在为两人的路过而欢舞。两人沿着山路走着,欣赏着雁荡山的景色。
走过一段路,两人来到了百花谷。鲜花盛开,五颜六色的花朵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芬芳。花海中朱萱儿跳着只有子任一人可以欣赏的舞姿,如蝴蝶似的翩翩起舞。
随后,两人一路北上,子任心中怀着对家的思念,朱萱儿也期待到那个属于他们的家。路途虽遥远,却也挡不住两颗归家的心。
沿途的风景是那么美丽,朱萱儿心里似乎放下了那个过不去的过去,但是子任知道伤疤就是伤疤哪怕暂时忘记,那也刻划在灵魂的深处了,无论怎样它始终还会再,伴随着生命逝去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