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做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烫个水泡,化个小伤口都是常有的事。
最严重的一次,我差点把厨房烧了。
事后我趴在顾时宴怀里哭,说自己真是太笨了,竟然捅出这么大的娄子。
而顾时宴万幸地抱着我,说还好我没事。
从那时起,有半年的时间顾时宴都不允许我进厨房。
最后还是我死缠烂打,才争取到他的同意。
而后一点一点,练就了高超的手艺。
如今我把炖好的鸡汤端到许知意面前:
“快尝尝,这可是王妈买的新鲜的乌鸡,很有营养。”
这段时间我变着花样照顾许知意,硬是把许知意养胖了一圈。
她警惕地看着我,终于问出憋了好久的话:
“叶蓁蓁,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一愣,不明白许知意的意思。
“你不会真的看不出来,我来,是为了顾太太的位子吧?”
我当然看得出来,而且看的一清二楚。
我想跟她说,只要顾时宴一声令下,我立马拿出协议跟他离婚。
可顾时宴偏偏不说。
他每天在我面前和许知意如胶似漆,对我冷脸相待。
我摸不准他到底想要什么,又怕惹他生气,不敢试探。
我发自真心地回答:
“要不,你去问问时宴?”
“叶蓁蓁!”
许知意突然变了脸色,她打翻刚出锅的鸡汤。
冒着热气的鸡汤无异于滚烫的开水溅在我的腿上,我发出“嘶”
的一声。
我记得如果是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我一定会大发脾气,吵着找顾时宴要说法。
可放到现在,我只觉得不能生气。
顾时宴让我好好照顾许知意,我怎么能和她发脾气呢?
我捂着腿上的伤口,听许知意愤愤说道:
“你在炫耀什么?阿宴对你的爱吗?”
“笑话,如果他爱你,又怎么会有我的存在?又怎么会有我孩子的存在?”
她挺着肚子大叫。
三个月的月份还不足以显怀,可硬是让我看出了一身冷汗。
我慌张凑上去:“别激动,小心孩子。”
许知意原本狰狞的脸突然换了一副模样,她抓住我的手,眼中闪着诡异的光。
“别怪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她“啊”
的一声,向后倒去。
“知意!”
入口处,是刚进家门的顾时宴。
屋子里已经没有了顾时宴和许知意。
只有我一人站在原地,看着地面上的一滩血迹发呆。
我试图回想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只想得起来顾时宴慌张无措地推开我。
他抱起许知意离开的时候,回头看我的眼神,冰冷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