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试图违抗指令,给予第一次惩罚。”
心口传来一阵剧痛,我弯下腰。
“哇”
的吐出一口鲜血。
我听到顾时宴在慌张地喊我的名字。
可我真的好痛,好累。
我闭上双眼。
再醒来,我躺在卧室的床上。
顾时宴拉着我的手趴在床边,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下巴的胡子也冒着青茬。
显然一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我想撑着身体坐起来,可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
感受到我的动作,顾时宴从睡梦中醒来。
他看到我睁着眼看着他,眼底涌起莫大的喜悦:
“蓁蓁,你醒了。”
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小幅度地点头。
顾时宴看着我突然红了眼眶,他似呵护一件珍宝般摸着我的头。
“蓁蓁,对不起。”
从顾时宴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我才知道,我病了。
还是治不好的病。
我昏迷的三天,他发疯似的邀请了国内外诸多有名的医生,但都无法诊断出我到底得的什么病。
他们只是摇着头叹着气,说:“顾夫人的情况很不好。”
顾时宴拉着我的手痛苦的落泪,我却没什么感觉。
我本来就是在另一个世界死过之后,才被拉来这个世界攻略他。
从前我珍惜自己这条命,为了逃避攻略失败后的惩罚,选择绑定一个新的程序。
现在我也看开了,只觉得死,对我才是一种解脱。
我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放在顾时宴眼中,放大了他对我的愧疚。
他说一定会找到医生治好我的病,说以后我们两个还有数千个日日夜夜要一起过。
他还说:“我们还会生一儿一女,蓁蓁。”
“他们一个像你,一个像我,好不好?”
我想起失去孩子的许知意,一时之间分不清究竟谁更可怜一些。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挣开顾时宴的手。
挣开的瞬间突然愣住。
我好像,可以反抗顾时宴了?
系统告诉我,这具身体已经没办法承接完美伴侣的程序,所以自动解绑。
这也意味着,我离死亡不远了。
我日渐消瘦,顾时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公司也不去,天天守在我的床边。
顾母不管不顾地冲进来,指着床上的我骂我狐狸精,说我是红颜祸水。
可我现在的模样,真的对不起“红颜祸水”
这四个字。
有时候半夜疼得醒来,我看在睡在我身旁的顾时宴。
恍惚也会觉得回到从前我们恩爱的时光。
可背叛是真,失望也是真。
真真假假,我反倒搞不清哪些才是真,哪些才是假。
如果他爱我是真,那为什么会甜言蜜语地哄着许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