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拦着他留下守灵上香,没有拦着他为母亲报遗照同下葬。
只是在立碑的时候提出他刻自己的名字的打算。
“写我自己就行了。”
姜莱的声音是善解人意的,
“要温小姐知道,会不开心的。别叫人误会了。”
李斯年听进心里不是滋味,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莱说的是实情啊,是他曾经说过的话。
守陵的时候温瑶给他打过电话,
“我爸说晚上叫叔伯们来家里吃饭打牌,你来嘛。”
不是询问,是通知。
这样的场合是多少人想挤都挤不进去的,李斯年没有拒绝。
他是商人,姜母已经去世了,已经造成了不可逆的损失,如果现在收手,那才叫认赔了。
不过这次他没有留宿,晚上回灵堂的时候,意外的见到姜莱在和人交谈。
竟是陆羽!
李斯年脸色不善的过去,挡在姜莱身前,看着陆羽。
“小陆总来干什么?”
语气里满是警告的戒备。
陆羽坦然的如同他没有阴过李斯年一样,
“过来上柱香。”
李斯年眯起眼睛,嘴角也是冷笑。
“小陆总这么闲吗?手伸的未免太长了吧。”
陆羽没有回答,只是双手合十又拜了一下。
“姜小姐,我不打扰了。”
“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李斯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又要说什么尖刻的话。
姜莱出声制止他,
“李斯年,说好的,好好送我母亲走。”
“陆先生都知道这是灵堂不能吵,你非要现在争个高低吗?”
一番话压的李斯年心口闷,他想到海外的四百五十万,他想到那张照片,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
李斯年知道他现在如果敢多说一个字,姜莱一定会立刻把他赶出去。
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半句。
料理完姜母的后世,李斯年开车载着姜莱回家,她也没有拒绝。
车到家门口,李斯年发现门前赫然停着一辆搬家的货车。
他烦闷的滴了两声,姜莱听得皱眉。
她开门下车,
“我叫来的。”
“李斯年,我得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