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绑匪似乎以为他要反抗,高压状态下直接崩溃手握着匕首朝喻星洲划过去。
贺兰月眼疾手快一把推开喻星洲,她的视线从后视镜里紧盯着对方,从绑匪暴露出的外表,确定对方并不是‘绑匪’或‘杀手’两个选项。
“我他妈的让你停车,你听不见吗!!”绑匪开始崩溃了,无手法的握着匕首向前刺。
“好,我停车,你别激动。”贺兰月尽力安抚对方,她踩着剎车,汽车缓慢停下,对方看着车窗外陌生的环境,整个人都像是身处高压锅内,已经完全听不见外面的动静,一心沉浸在自己暴躁焦躁的内心世界里。
车一停稳,喻星洲就想要扑在贺兰月身上,毕竟绑匪整个人站起来,一手揪住贺兰月的肩膀,一手握住匕首抵着她的脖子。
情况在一瞬间变得很戏剧性,上一秒他们还在开一点预备情侣的亲昵玩笑,下一秒就被绑匪拿着匕首劫持。
喻星洲完全冷静不了,目眦欲裂的盯着t那把即将陷入贺兰月皮肉之中的匕首。
“你要什麽?我给你。”喻星洲开口,声音完全哑了。
那绑匪估计是个新手,他暴露在外的眼睛瞪大,几乎能让人看清楚他眼球上暴起的每一根红血丝,眼球好像要瞪出眼眶之中一样,他的手同样在颤抖。
“你要钱?要多少,我都能给你。”喻星洲一直盯着他的手,见绑匪态度紧张,他立马转了念头:“或者你绑我,我一个oga比她要好控制。”
绑匪像是完全被激怒了,他恶狠狠的抓住贺兰月的肩膀,这个人都探出后车座,半个身子跨了过来,身上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消毒水气味,这种消毒水气味属于医院的味道。
贺兰月安抚性的看一眼喻星洲,希望喻星洲能看懂自己的暗示,但喻星洲比她想象中要脆弱,已经完全接受不了外界信号,他一个劲的盯着那把匕首,像是下一秒就要疯掉。
“我不要钱。”男人凑近贺兰月,他瞪着贺兰月:“我不是为了钱,我就要一个公平,我女儿生病了,她才八岁,需要一个心髒,我们等了那麽久,就在昨天,明明该轮到我女儿了,可是你们医院却把那颗心髒给了另外一个人,我打听过了了,因为那家人给了你们很多钱,有钱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抢别人的命吗?”
他的手不停的颤抖,整个人完全疯魔了,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他凑近,盯着贺兰月好像盯着那个所谓抢走自己女儿心髒的人:“我知道你,你是贺兰医生唯一的女儿,你这麽优秀,应该是你妈妈的骄傲吧,我女儿快要死了,我就要让她女儿给我女儿陪葬。”
“可以。”出乎意料的是,贺兰月相当平静的接受男人给自己安排的命运,她只是眼眸微微一挑,随着她的视线,男人一同看向副驾驶座上像是随时要反扑过来夺刀的喻星洲、
贺兰月语气淡淡的:“那你让他下去吧,他没欠你女儿的。”
男人在思考,像是在考虑贺兰月的话。
贺兰月不轻不重的说:“他就是我一个情人,你总不能让他谈个恋爱陪送自己的命吧,那你跟抢你女儿命的人有什麽区别。”
“当然有区别,我只是要求个公平!!”男人怒吼着,声音嘶哑。
副驾驶座的喻星洲闻言,眼睛都红了,像是被惹怒的一头狮子,却因为无能为力只能原地来回,他同样低吼着:“我不下车!贺兰月!”
贺兰月挑起嘴唇,她说:“乖一点。”
说着,绑匪似乎考虑好了,他转头盯着喻星洲:“你下车报警也好,告诉那些人我不是为了钱杀人,我是为了公平!!”
说着,他让贺兰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使劲把喻星洲推下了车,然后砰的一声迅速拉扯车门,他手里握着匕首对準贺兰月,整个人几乎半坐在副驾驶车座上,仿佛随时下一秒就要刺破贺兰月的心髒。
被推下车的喻星洲几乎是触地的一瞬间立马起身,他灵活的要命,擡手就捶打着车窗,狼狈又可怜,像是被丢下的幼崽。
贺兰月的目光同他对视,眼神複杂。
绑匪似乎觉得喻星洲碍事,迫使贺兰月啓动车子往前开了不知道多远,直到将喻星洲的身影远远的抛在车后看不见才停下。
前方几十米就是海边了,路口建造着栏杆,以往过往车辆不小心坠海。
而停下车后,贺兰月扭头对他笑了下,很平淡的笑,说:“真的要杀了我吗?”
男人瞪着她,眼红得已经没有了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而贺兰月轻描淡写:“关于你女儿的心髒问题,这很好处理,我一个电话,下一个能做手术的人就是你女儿。”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男人看着贺兰月,他浑身大汗,连手上都有太多黏腻湿热的汗液,让他的手掌心滑的几乎握不住匕首了。
贺兰月笑了下:“医院都是我家的,你也说了,我妈妈就我一个女儿。”
“那你现在就打!”绑匪迫不及待,掏出她的手机,但没有直接给贺兰月,而是自己要了密码,解锁手机,正如他自己所说,他不要钱,只要一个公平,找到贺兰雪的名字就拨过去。
在他低头找电话的瞬间,贺兰月啓动车子,踩下油门,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和轮胎摩擦柏油马路的声音都格外刺耳。
旁边的绑匪察觉自己上当受骗,丢下手机,握住匕首向她猛刺了过来。贺兰月一脚踹过去,她没骗人,当年确实去过一暑假的少林寺,保命的功夫还有一样就是力气,她不会打架,打人倒是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