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末有空,我会给沈先生信息。”
姜睐摩挲着指尖残留的触感,看着从街头驶近的汽车,温和地问道,“可以吗?”
沈逸不动声色地点头,“当然。”
看到自家的车过来后,谢季青才从另一端的路灯下慢吞吞地走过来。
他深谙自己的善解人意,本以为给这两人相处的时间,姜睐能给他点好脸色看,但是当看到他的时候,姜睐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睛又一下子冷漠起来。
谢季青在心里呵呵一声,这人不会还在记仇之前台球室的那件事吧?
小心眼。谢季青上前一步,为姜睐和沈逸拉开后座的车门,示意他们上车。
有其余人在的时候,沈逸就寡言起来,他晚上喝了不少酒,此时正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酒意逐渐散去,沈逸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果然喝酒误事,先前说好只把小睐当作一个普通的陌生人看待,今天在酒吧看到对方的时候还是没忍住上前。
不仅如此,还……沈逸闭着眼,避开姜睐可能看过来的视线,今晚确实是冲动了。
想到刚才身体的反应,沈逸回忆起之前医生对他说过的话,他只对特定的事物会产生触碰的欲望,这本就是一种依赖情感的体现,只有找到诱的事物,才能想办法解决他目前的不适。
毫无疑问,小睐对他而言,就是那个诱因,但麻烦的地方也正在这里,如果是这样,那他就不能和之前打算的那样,和小睐保持合理的距离,不仅如此,甚至要频繁接触才行。
沈逸揉着眉心,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今天的症状算是勉强缓解了。
车子先到达沈逸所住公寓的门口,沈逸道谢后下车,一直没有出声的姜睐突然说道,“等我的消息。”
沈逸微怔,回过神后笑着点头,“好。”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谢季青抓心挠肝地问他,“等什么消息?”
姜睐微微一笑,随后吐出几个字,“与你无关。”
谢季青无语地翻了白眼,“好好好,我大晚上陪你走了这么一趟敢情是吃力不讨好。对了,明天的酒局你可别忘了,那几个国内的旧部邀请了几次,事不过三,你要是再不答应可就显得小辈不给面了啊。”
姜氏集团的总部在国外,但它的公司遍布各地,早期在国内展起来的公司早就有了想独立出来的心思,公司的老人也仗着自己的资历,对谢季青这个突然空降的公子哥各种不满。
这些事姜睐都有所耳闻,那些老家伙只敢背地里使绊子,姜睐的身份在这,他们始终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这次相邀两次的酒局,只不过是因为之前姜睐心情不好,第一次没有装作看不见他们背地里的弯弯绕绕,出手削弱了一个部门的权利。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个鸿门宴,但他们必须得去。
“好,我去。”姜睐看着自己的左手,指根上有一圈淡淡的戒指的痕迹。
他从衣兜里拿出那枚戒指,掂量着看了一会儿后将戒指推入指尖,重新戴好。
“姜总可真是难请,没想到今日居然肯赏脸来了。”
一进包厢的门,一个笑得满脸起褶子身穿西装的老人家就迎了上来。
姜睐整理着袖口,斜眼瞥了跟在身旁的谢季青一眼,他立马会意地上前。
“孟总这说的是什么话?实在是因为我们姜总刚回国,忙得连轴转,这不,刚能喘口气就连忙来赴约了吗?”
周旋自有谢季青,姜睐走上前,在饭桌前的主位上坐下,一点谦让的意思都没有。
孟总的其余手下看到,当即有几个人就黑了脸。
姜睐淡定地拿过桌上的菜单,翻着菜谱,有一个人走上前,“姜总,今晚的菜系我们孟总已经定好了。”
姜睐的手一顿,抬眼看向他,嘴角翘起弧度,“不能加菜吗?”
孟总听到这边的动静,和谢季青一同走来,“放心吧姜总,菜系已经安排下去了,不劳您现在费心。”
谢季青紧张地跟姜睐使眼色,控制住啊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