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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臣小说>大晋女匠师最后嫁给了谁 > 第18頁(第1页)

第18頁(第1页)

桓真總結:「所以我等兒郎得常出來遊歷,只躲在家中能知天下麼?」

王葛此時正感嘆,小人物自有小人物的生存手段。帶她去驛舍的是個四十餘歲的佝背驛卒,一路上,交待事務極其熟練:「每日得閒幫著把豬喂喂,糞堆掃到一起;能劈動的柴劈好後壘齊;屋前的幾口缸關係重大,能加滿多少加多少;所有固定陳設、門、窗不要損毀;不得私自點火搭灶;一日兩食,自去大灶領,卯正早食,申正晚食,錯過不管;夜間戌時起,不得出院走動。」

推開院門,撲面的糞臭令驛卒想起來了,加了句:「豬食也在大灶領。」

這間院的正屋只有一間,坐北朝南,屋門兩側各有兩口大陶缸,缸上有蓋。

西側的豬圈是連茅圈(跟旁邊的茅廁廁坑相通),東側空地搭著草棚,棚下全是大段大段的圓木,另有一把舊斧、磨石、挑水扁擔、一對木桶、一個豬食盆。

驛舍的雜物都是驛卒的分內事,但王葛要在此處住好多天,哪敢不答應。「是。大人,這些我都會幹。」

驛卒「嗯」一聲,很滿意。

她趁對方高興,趕緊詢問:「大人,我一個小女娘住這偏僻院兒沒事吧?我意思是,別半夜有人……」她扭扭捏捏,做出欲言又止的害怕姿態。

「你除了鋪蓋就是一大筐草,偷豬也不會偷你!再者,誰敢在驛舍偷盜,罪加一等!行了,晚上上好門閂就是!」

「是。」王葛鬱悶,跟對方的溝通不在一個頻道上。

第14章14不一樣的早食

驛卒離去後,她剛回頭,就看到一隻大耗子從棚底下的柴堆里拱出,橫穿天井,跳下豬圈、再爬上來、攀著院牆竄出去了。

「好輕功。」苦中作樂的夸句,她把筐卸到房前,打開房門。

指肚大的蜘蛛從門框頂端垂線而下,她捏斷線,蜘蛛掉地,還想往屋裡逃,被她踢飛。

屋內分作兩間,外間堆滿雜物,裡間只有一張四腳矮木床,鋪著薄薄一層乾草。總的來說,比鄉所驛舍乾淨多了。

再看四口大缸,都是空的,其中一口缸內有瓢。行吧,房間反正得晾晾味兒,她先去挑水。出來院子,順著院落間的夾道往南、再往西拐幾十步,就是水井。

挑了兩個半桶,晃晃悠悠回來,剛揭開缸蓋,一個黑物就隔著院牆被扔過來,「啪」的掉進缸里。

嘀嘀咕咕的聲音在院牆外側響起:「瞎扔什麼?」

「沒使勁啊,我就這麼一順手……」

王葛瞥過去,恰好看到一個發頂忽閃而過。顯然,此院跟隔壁共享一道牆,老鼠被西鄰扔過來後,對方跳腳觀察了一下。

她提起死鼠尾巴,應該是剛才飛檐走壁的那隻,還沾著豬糞呢。老鼠不乾淨,可不能餵給豬吃,她提到棚下,用斧子刨個坑埋起來。回來缸前,把水倒進缸里,水立刻黑了,可見缸內多髒,都不知道多久沒用過了。用瓢把髒水舀出,再去挑第二趟水。

這時李恬也挑起扁擔去打水,溫式之怕他惹事,跟著他。桓真守屋。李恬空有一身好功夫,用不到挑水上,打了滿滿兩桶,回來後灑的加起來不到一桶。

天很快黑了。王葛不再忙活,把自己背來的草倒出,蓋住床板上原來的草,關門睡覺。

隔壁院的三個少年則剛開始梳理案情,由桓真詳述來龍去脈:「此縣令姓江名……」

王恬插嘴:「不是死了麼?管他叫啥?」

桓真:「有知情人透露,江縣令一直跟妻子孟氏不和,孟氏是去城外女媧廟上香的路途中,頭倒在車窗外,被樹枝刮死的。駕車的家僕一口咬定,孟娘子一路未發出任何聲響,發現孟娘子死亡時,臉已經爛的不成樣,眼珠都沒了。」

溫式之:「確認死的是孟娘子?」

桓真:「令史驗過,確實是孟娘子。」

溫式之:「財物可有丟失?」

桓真:「俱在。」

溫式之:「有無受辱?」

桓真:「無。」

溫式之:「那就是仇殺!」

王恬忍不住道:「你二人是不是有病?就不能真是被樹枝刮死的麼?」他模仿的一歪頭,「孟娘子第一次伸頭,可能僅僅是想觀賞道邊景色?或者……聽到什麼動靜,掀開帘布的霎那,一道斜枝扎中她要害,人一下就暈過去!然後……就被道旁的樹枝……歘歘歘歘歘!」

溫式之否定:「哪可能那麼巧?」

「巧?我家部曲每年都有騎馬被樹枝刮傷的!」

桓真提醒:「據說江縣令有外室。」

「好看嗎?」王恬一下撲到桓真臉前。

砰!桓真將他蹬下床,溫式之搬起床尾的筐往王恬臉上扣,三人打鬧一陣後,決定明日沿孟娘子上香的路走一趟。

「咱仨人,兩張床,怎麼睡?」溫式之犯難。

桓真:「阿恬不是最嚮往天當鋪蓋、地當席麼?」

王恬裝聽不見,擠開桓真,肚皮貼牆假裝打呼嚕。

夜半,桓真被王恬的真呼嚕攪的頭疼,悄悄出屋,學聲鴞鳴,鐵風從院牆陰影處走出。

「怎麼混進來的?」桓真好奇。驛站四周都是堅固石牆,且有望樓居中。

「屬下們用桓氏腰牌正大光明進來的。」

桓真……

鐵風繼續小聲稟報:「驛卒非給屬下們安排郵驛區的豪舍不可,屬下們使了些錢,才給安排到離鄉區。桓郎放心,除了此處和東間院子,周圍全被屬下們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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