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你的意思是你要替然蕴接受惩罚?”
易斐成:“嗯。”
主持人:“当然可以!”
这可是让所有人喜闻乐见的节目效果。
江然蕴拉了易斐成一下:“你认真的吗?这个砸完之后得重新补一下妆,吹头发,换衣服……很麻烦。而且它分量不小,砸下来估计挺疼的。”
“所以得让我来啊,”易斐成笑着,抬起手,指背碰了一下她的脸颊,很轻,一触即离,“我不怕麻烦,也不怕疼。”
放纵
易斐成站在水球底下,工作人员拉动机关,只听“砰”的一声,水球掉落,他下意识闭上眼睛咬住牙关。
水球不偏不倚砸在他脑袋上,哗啦一下,冰冷的水把他浇了个透。
做好的发型被强烈的水流冲散,头发耷拉到额前,水顺着他挺拔的鼻梁的留下,长而密的睫毛成了帘子,坠下一场雨。
易斐成抹了把脸,把头发撩上去,睁开眼睛。
眼睫上还凝着水珠。
因为受到冷水刺激,他的下眼睑有些泛红。
江然蕴递了节目组准备好的毛巾给他,易斐成擦了擦脸、头发和脖颈,衣服是擦不干了,得等这一阶段流程结束后下去换。
场上冷气开得很足,风一吹,冻得他轻微打了个颤。
江然蕴注意到了,她挪挪脚步,替他挡住了风。
易斐成看着她,眉眼弯弯,止不住的笑意。
江然蕴有一瞬间晃了神,心想,他以前多高冷的性子,现在是笑得越来越不值钱了……
录制结束,已是深夜。好几个小时各种游戏、说话、大笑,属于是高强度消耗,离开镜头,众人松了那根紧绷的弦,都有些疲倦。
大家的酒店基本都定在了附近,c市娱乐产业发达,这方面配置很到位。
“等等,”回酒店的路上,江然蕴叫停了司机,“那边是什么情况?”
透过车窗,她看到旁边有一条街道有些特别,它不是专业的商业街,没有固定店铺,但是道路两旁是各种小摊小贩,看起来卖什么的都有,吃的喝的、花灯气球、古玩玉石、算命看相……
大约是因为凌晨,没什么游人,但商贩准备很足,有种既热闹又冷清的感觉。
“是鬼市吧,”司机说,“好像是每周六晚上十二点开张,不固定地点,很随缘很随机。”
“那我们就这么碰到了挺有缘分啊,”江然蕴兴致勃勃道,“反正明天是下午的飞机,我们下去逛一圈。”
她的工作性质,虽然会天南海北地飞,但很少有机会在当地玩,经常是到了一个地方就工作,休息的时候在酒店待着,时间到了再去机场奔赴下一个地点。
江然蕴戴上口罩帽子,下车。
转过身,她忽然注意到,她们的车后面停了一辆跟她们差不多的黑色商务车,很眼熟,易斐成的车?
就在这时,那辆车的后车门打开,易斐成走了出来。
他们定的同一个酒店,走的路线一样,江然蕴的车停了,他就也让司机把车停了。
江然蕴下车,往他这边看,易斐成觉得或许是在叫他,便也下了车。